二爷爷和村支书他们站在我们家的门口观望了一会儿,然后村支书就进了我爷爷家的院子,这个时候爷爷正在低头喂羊,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村支书走到爷爷的跟前,俯身向爷爷说道:“羊大叔,你家来客了。”爷爷一看村支书来了,赶紧停了下来,一脸疑惑的问:“谁来了?”
村支书一脸神秘,他耸了耸肩,然后笑着说:“就在门口等着呢,您出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爷爷把脏手往衣服上擦了擦,然后往门口走去,看到车子旁边站了两个人,就是我的二爷爷和那个穿西装的人,爷爷走了过去,眼睛盯着二爷爷,上下打量了一下,但是并没有说话。
这时候二爷爷已经开始颤抖了,他的眼睛湿润了,然后开始抽泣,那个穿西装的人赶紧搀扶了一下,然后二爷爷叫了一声:“哥,我回来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老者会有如此的状态,因为在之前我以为人长大了就不会哭。
爷爷听了二爷爷的话以后,还是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因为在他的记忆中弟弟的概念早就已经模糊了,毕竟已经过去了49年,这么多年他也从一个青年变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经历了太多的运动和欺骗,也尝尽了冷暖酸甜,现在他只要平淡过活,再也经不起什么波澜。爷爷说:“请问你是谁个?”
二爷爷此时早已泣不成声,在穿西装的人搀扶下才能勉强站立,他用我们这的方言说:“哥,我是西锋啊!你那个在台湾的弟弟!您不记得了吗?”
爷爷这个时候有点懵,他可能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是保守的他仍然本着怀疑一起的精神,轻声的问了一句:“西锋,你是在台湾的西锋?”
二爷爷擦了眼泪,激动的说:“哥,我是西锋,我回来了!”
这时候爷爷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他瞬间放下了保守和谨慎,冲上前去紧紧抱住了二爷爷,兄弟二人抱头痛哭,看到他们哭,我也跟着哭了起来,不一会儿,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是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这样兄弟二人抱着哭了半个小时。
他们哭累了,然后互相搀扶着往爷爷的草房子里面走去,这环境竟然也和五十年前无甚区别,爷爷打开使用多年的白炽灯,昏黄的灯光下映照着老兄弟俩沧桑的脸,他们坐在太爷爷当年使用过得床上紧紧拉着手,用台儿庄方言互诉思念之苦,感人之处,令人残泪满襟。
穿西装的人没有跟着他们进到爷爷的草房子,他在院子外面对着围观的人群开始了讲话:“各位百姓,今天旅台多年的本村人士羊西锋荣归故里,我代表枣庄市委统.战部对他的回归表示欢迎,他的回归只是万千游子弃暗投明的代表之一,这充分证明了我们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取得的丰硕成就……”
原来这位穿西装的是市委统.战部的人,他讲了三个小时左右的话,观众早已没有几人了,天色也快黑了,他进到院子里和我的二爷爷打了个招呼然后开车走了,二爷爷本来还挽留此人吃饭,然后被他婉拒,开车走的时候又刮起了一阵沙尘暴,久久没有散去。
晚饭在我家进行,这次羊氏家族全员到齐,还有不请自来的支书和村委会主任等干部,现场规模庞大,好不热闹。
我的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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