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没品。

sp;身上套着黑色风衣，有一瞬间她以为看到了上海滩的老大。

    话语声莫名其妙的断了，少年还等着她的下文，被心上人说教，也是甘之如殆。

    他看着她渐渐没了声音，盯着他发愣。只是从她的目光中，少年敏感自卑的感觉到心上人不过是在透过他看别的影子。

    ‘为什么？’

    少年垂眸，忍不住在心底发出疑问。

    ‘她为什么要用那么悲伤的目光，透过他想着别人？她看到了谁，又是谁让她难过？’

    梁知淮的脸色变得阴冷，他如墨色黑沉的眸子中闪动着危险。

    面上看不出什么，心底却早已因为少女的变化，翻江倒海的翻涌着。

    他急切的想要知道她在透过他看谁。

    他最终还是忍不住出声，“你在看什么。”

    少年的声音低哑，一下子将姜辞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因为思绪还恍惚在回忆和现实交接之间，她没能听出少年的话不是疑问句。

    她低声说着，“不管林烟怎么惹到你了，你都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女孩子那样。将餐盘倒扣在头顶，浑身都是黏糊糊的菜汤和难闻的菜味。还被那么多同学围观，这对她打击很大。”

    顿了一下，姜辞补充道。

    “当然，男孩子也不行。”

    姜辞没有回答梁知淮的话，直接绕过不答，继续说着他往别人头上倒扣餐盘的事。

    少女的声音轻柔甜美，像一阵挟着蜂糖香的微风。

    淡淡的围绕在梁知淮的心头，旋转着，又挥之不去。

    少女刻意避而不答的话，让他的眸色更暗了些，只是他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没有解释，也没有反驳。

    “去和林烟道歉。”姜辞望着他，试探的说道。

    梁知淮没出声，别过眼，扭过头去看向空旷无人的操场。

    她见状，挪着小步，挡住梁知淮的视线。

    她直勾勾的盯着梁知淮，也不再提道歉。但目不转睛的目光已经说明了这件事没商量。

    僵持了不到一分钟，梁知淮还是如破堤的堤坝一般，拦不住来势汹汹的洪水，也拒绝不了姜辞的要求。

    梁知淮泄气的第一秒，姜辞就从他明明没有表情却透着一股子无奈的神色中看出来了。

    瞬间，她嘴角挂上得意的笑。

    不知道是在高兴少年愿意道歉，还是在高兴他对她没办法。

    站起身，她伸出手，“走吧。”

    梁知淮没理会姜辞伸出来的手，他单手按在草地上，手心上刺痒的感觉和心头因为少女明媚笑容，而疯狂跳动的心脏一样。

    他迈开一双大长腿，往回走。

    姜辞也跟在他后面。

    只是刚走过一栋教学楼，拐角处，狼狈不堪像落汤鸡的林烟走过来。

    看到猛然出现的梁知淮，她愣了一下，停住步子。

    大眼睛瞳孔微缩，似乎还对梁知淮心有忌惮。

    她往后退了一步，做出防备的姿势。

    刚想问梁知淮要干什么，就听到少年清冷的嗓音。

    ——“对不起。”

    说完，完成任务的梁知淮绕过林烟就大步离开了。

    “？”

    不是，你回来！我的意思不是这样道歉！

    看着少年走开，感觉被会错意了都姜辞站在原地气的想暴扣梁知淮了。

    哪有这样道歉的。

    一张脸冷的跟别人欠了他巨额金钱不还一样。

    姜辞有丢丢无语，嗯，只有一丢丢。

    心里轻叹一口气，将视线转移到被梁知淮行为弄懵了的林烟身上。

    她的发丝间还有未干涸的菜汤死死粘在上面，胸前的白色校服也被菜汤染成了另一个颜色。

    姜辞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还未开封的纸，这是她跑出来时路过小超市买的。

    “抱歉，他今天心情不好。”姜辞干巴巴的解释，将纸巾递给林烟。

    啪——

    林烟伸出手，拍开被送到面前的纸巾，傲慢又愤恨的丢下一句话，“我不用你假好心！”

    踩着哒哒作响的鞋子，林烟快步离去，下脚用力之狠，好似被她踩在脚下的是姜辞。

    “给。”小跟班捡起地上的纸巾。

    “你拿去给林烟擦一下吧。”姜辞目光一直落在林烟身上，看到她背影在拐角消失，回过头一包纸巾和一只手伸进视线。

    由于视线太过专注在林烟身上，姜辞错过了小跟班眼中一闪而过的神色。

    小跟班点点头，犹豫了一下才朝着林烟的方向走去。

    姜辞也往梁知淮离开的地方走过去。

    只是没有看到梁知淮的背影，她泄气的扁了扁嘴。

    拿出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因为这场闹剧，午休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半多了。

    姜辞也懒得再去食堂打饭，转过身去学校设立的小超市买面包，就往教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