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芙蕖,竟不自知自己不过是做了两个人相互给对方添堵,调节两个人情绪的牺牲品罢了,偏偏还将自己看的多么重要一样。楚姬夫人和蔡侯果然应了那句老话,一物降一物。想到蔡侯每日内心煎熬不停,我却莫名的开心,他这样的人就应该将心放在火上,日日焚烧。
见楚姬夫人的样子,想必也是爱蔡侯爱的要死要活的,早先怕我争宠,所以半推半就地跟着蔡侯用七星海棠鸩杀我,见既然没死成也压根儿对蔡侯完全没兴趣,所以才差人送来整坛的桃花酒以提醒我蔡侯的狼子野心。
这两个人如此相爱想杀,相互矛盾,还真是绝配。
我倒是万分期待楚姬夫人下午要与我讲的那个长长的故事。我很想知道,两个人是怎样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场面的。
夜里,坐在合欢殿的偏殿,我用最新山桃花做的颜料画了一幅楚姬夫人隐于桃花中的画卷。千枝桃花延伸,美人娇羞妩媚裸身侧卧于花间,山桃绯红一片遮住了她的酥胸与大腿。青丝缠绕飞舞与花瓣相伴,纤腰盈盈,脚趾晶莹。我用小楷在画的左下方小小的写了两个字,桃夭,并且还盖上了合欢夫人的玉印。
这幅惊世骇俗的美人图让小雨看了一眼便面红耳赤,可她却也不觉得伤风败俗,反而顶着如同秀色可餐的红苹果一样的脸,看了许久许久。
小雨说,我画的美人图虽然不与其他正规的仕女图不太一样,但是看了我的画,就觉得里面画的美人异常的漂亮,好似是把女人的美,媚,还有脆弱与温柔全部展现了出来。
本来,我是想把以前的那些不入流的美人画全部烧掉的,因为太过于不同,总会觉得像是亵渎了画里的人一般。但是一听到小雨的鼓励,便将那些画卷全部留了起来,我想这些与平常不一样的,才更难能可贵。
第二日,听说楚姬夫人醒了,我便差人把我一晚上没睡,细心描绘的画作送到椒兰宫去了。随后揉了揉额头,便脱了衣服去床上补觉去了。
被小雨摇醒的时候,正是晌午之时,我揉了揉眼睛,看小雨抱着昨日从椒兰宫穿回的衣服,递给我一小块写满字的帛布。
“奴婢本想把衣服送去浣衣局,待洗好之后还给楚姬夫人的,可在腰间的衣带处发现了有突起的地方,拆开看,便有一张小帛布上面写满了字,便想着是不是楚姬夫人要与你说些什么秘密的事情。”小雨说道。
我摇了摇头,让自己从睡梦里清醒,然后打开字条,慢慢地读了起来。
“金蚕虫,生于万虫之后,长于七种剧毒,子母蛊同体互食,朝分裂夜互食,互食宿主犹如蚀心,分裂宿主必无呼吸,尤尔反复,宿主无法承受,金蚕喜甜血,尤其少年少女,若无解蛊之法,可携苏合、白蜜与他位宿主之血引之。”
我看的入神,小雨便凑过来也要看时,我立即起身走到桌前,抬手便将帛布燃于烛火。小雨惊异于我的一气呵成,表情悻悻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嘱咐让我小心楚姬夫人,神色有些失望地退出了寝殿。
看着燃尽的灰尘,我一脸迷茫。首先我不知为何金蚕噬心蛊的解法是楚姬夫人以这种方式传递给我的,若说是为了避开蔡侯勉强可以做解释。可是为何楚姬夫人要帮我?
再者,帛布上所写解蛊的方法是找寻下一位宿主,并且以血为引。是谁做下一位宿主,这个问题更加让人头痛。总不能随便抓来一个奴才来充数。不过,想到这里,我倒是挺想找小白的表妹君绫的。
躲在合欢殿里想了诸久,一直想找个时间再见一次楚姬夫人,与她言明我的疑惑。碍于听说整日蔡侯都腻歪在椒兰宫,所以只能躲在合欢殿里干等着。
夏日的燥热很快就袭来,内心焦躁不堪地趴在榻上已经有些日子了,最终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椒兰宫的小侍女终于敲开了合欢殿的大门。我旁敲侧击地问道蔡侯是否也在椒兰宫。小侍女很坦诚地摇了摇头说道;“护国将军夫人昨日查出有孕,蔡侯午后去了护国将军府。”
与楚姬夫人的相见,是在她的寝殿中。她斜倚在榻上,望着窗外,面色苍白,嘴唇已无血色,憔悴至极。行礼时,发现窗边的花瓶插着一枝桃花枝,桃花开的正好,只是现在已经是盛夏,桃花早已落尽,四周漂浮的也不是桃花的香甜,尽是淡淡的药草味道。
“合欢夫人的画,还真是让本宫深感意外。”她屏退了周遭的侍从,抬手邀我入座她对面。
“夫人不喜?”我跪坐于案边说道。
楚姬夫人低头浅笑,摇了摇头:“喜欢的紧,所以放在最重要的地方舍不得挂出来落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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