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知道的还蛮多的。”頔夜公主踏叶而起,又朝少公子的面门劈去。
少公子抬脚往后躲去,手里的剑刺入頔夜公主双刀之间,反手之力软剑回弯打到了頔夜公主的手腕,頔夜公主吃痛,手上的刀脱落。
落地之后,少公子的剑抵在了頔夜公主的下颚上,他淡淡地笑道:“公主想要赢我,再练个几十年吧。”
頔夜公主双手紧握放在身侧,眼神凶狠地盯着他,有那么片刻,少公子觉得面前的頔夜公主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公主莫不是觉着将我杀死了,绥绥不与我相见了,便能把我忘的干净吗?”少公子收回剑放回腰间淡淡地说道。
頔夜公主没有说话,盯着少公子看个不停。
“既然公主若是这样想,不如我们打个赌,我消失一段时间,若是绥绥不找我,那我便再也不出现,若是绥绥起了找我的心思,并且付出她所该有的行动,那公主便再也不能拦着我们相见。”少公子负手而立,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
“我不赌,我不会用绥绥做赌。”頔夜公主捡起地上的双刀,将它们放回背后的刀鞘中。
“公主莫不是觉得没有信心会赢?”少公子摸着下巴笑了起来。
頔夜公主刚要开口,便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她连忙将背后的刀丢在了树下面,抬头却见君执已经不见了踪影,她回头望去,却见只穿了一件单衣的绥绥睡眼朦胧地从黑暗处跑了过来。
“你··怎么跑出来了。”頔夜公主有些心虚,调整好自己慌乱的气息即刻问道。
“又做了噩梦,梦到我那没良心的父亲抛弃我跟娘亲,只留了个背影,一句话都不与我说,所以气的哭醒了,寻不到你,就一路跌跌撞撞地跑来了这里。”绥绥梦中的父亲,其实连她那时的自己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所谓的梦到,只不过就是她极度想念而造成心痛的假象罢了。
頔夜公主看着她难过的样子摸了摸她的额头,随即带着她飞身上了树顶。
落座于几丈高的树顶,仿佛离暗夜更近了,抬头便是一轮皎洁的圆月。月华温柔地撒在绥绥和頔夜公主身上,她们仿佛是美玉一般,发着温蕴的光。几颗稀疏闪烁的繁星明亮于天边,如此壮阔的景象,让绥绥忘记了哭。
“我从没发现,终首山的夜晚竟然这么漂亮。”她眨着明亮的双眸看着夜空。
頔夜公主看着她的眼睛,不知怎地心里被涨的满满的,她拉着绥绥的手道:“以后你若是难过了,我便带你来此处。”
“恩。”绥绥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却再也不见刚才那一抹悲恸的样子。
几日之后,当两人再来到此处的时候,却见她们常看夜空的树上凭空出现了一间树屋,树屋精巧别致,木榻茶炉,藏物室应有尽有,如此一来再也不用坐在树枝上看了,躺在小榻上,煮一壶清茶,倒是悠闲。
绥绥自是以为这树屋是頔夜公主做的,兴奋地跑了上去,到处细瞧。
頔夜公主站在树下面,心里十分不悦,那种感觉就像,明明是她发现可以让绥绥开心起来的事物,却被人捷足先登了一般。可又见绥绥喜欢的紧,便没有下手去摧毁,既然那位少公子这么喜欢默默无闻,那么她就顺水推舟吧。
过了些许时候,少公子没有再出现,绥绥与頔夜公主说自己很想念少公子的时候,頔夜公主就知道,那夜她与少公子的赌局,她输了。頔夜公主看着绥绥寝食难安,一脸思春的模样,心里仿佛也如同失了魂魄一般。
恍恍惚惚地走到了少公子的木屋前,却见少公子正躺在屋顶晒着太阳。
他的木屋处于终首山的深林之处,由于山路十分险阻,没有功夫傍身的人,绝对上不来,这也是为何重华寺一直没有人发现少公子与她们相交密切。至于寺院里面唯一会功夫的净慧师太,每日见的香客就多,剩余的时间几乎都下山去乐施好善,也不会有时间来这样的地方。
少公子见頔夜公主神情落寞地走了过来,坐起身,嘴角微翘地从屋顶上轻盈而下落在她的面前。如此嚣张的气焰不禁让頔夜公主想撕毁少公子那张俊俏的脸。
少公子见她看自己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敌意,索性也不说话,就让她那样看着自己。
頔夜公主深吸了一口气,垂下眸子缓缓地说道:“是我输了,你去见她罢。”
少公子得意洋洋地掏了掏耳朵,痞痞地笑道:“声音太小了,在下耳朵不好使,没听到。”
頔夜公主贝齿紧咬,狠狠地盯着少公子看,轻启朱唇:“你可以去与她一起了,不过我要告诉你,这里是终首山,收起你在蝴蝶谷那一套。”
想是自打一开始,頔夜公主就已经知道,少公子是蝴蝶谷的少当家君执了。这丫头在宋国的时候,看来也不是天天就知道玩儿尺八箜篌那一套音律之乐了。少公子笑了笑,转过身不看她,可心里却有种赢了頔夜公主的胜利感。
“放心,你既然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我也会隐藏的很好,包括重华寺整个上上下下,我不会让其他人有看到我的机会。”少公子十分自负,全然忘记防备身后的頔夜公主。
背后尖锐的刺痛感传来之时,少公子已经不能动弹,若是他反抗,身后的尖刀就要将他的胸膛刺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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