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周惊墨告诉她,这里不是她的梦,而是「魂境」。
被周惊墨从猾褢嘴下救出后,懵懵懂懂的赵惜月,只能一路乖乖的跟着他,来到梦境(也就是周惊墨说的魂境)中最繁华的都城——旗城。
旗城地处平原,烈日当空。
赵惜月实在累得不行,向他吼道:“喂!周惊墨你走慢点!”
“不行。”周惊墨回。
“我要去茶楼歇脚!”
“不行。”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能进——”
“不行。”
“......”
“不行。”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那也不行!”
赵惜月仍是一副壮汉模样,瘪了瘪长满络腮胡的嘴。她深知,谈正事时的周惊墨从来都是一不二,只好叹口气变缓了语气,又用粗壮的手臂拐了拐周惊墨的胳膊,道:“我就想歇歇脚而已,又不逃。大不了......我回去请你吃顿好的喽。实在不行,我把赚的钱分你两成?”
“不行。”
“那......三、三成?”赵惜月咬了咬牙狠了狠心,拿出撒手锏。
“......”周惊墨不作声,继续往前走。
“最多五成!你要想全吞,除非杀了我!”
“成交!”
赵惜月翻个白眼。论财迷,周惊墨称第二,她就只能称第三。臭不要脸的老狐狸,真是无时无刻不忘捞油水。
大佬都松口了,终于可以歇歇了吧。赵惜月心想。随后无奈地向前方富丽堂皇的酒楼努努嘴,示意周惊墨带她进去。但周惊墨却一个转身,拽着她来到一包子摊前,对着老板拱手一礼。
“叨扰店家,我们——”周惊墨微顿,瞟了一眼身旁的壮汉,旋即道,“我与舍弟二人赶路多时实在口渴,劳您行个方便给碗水喝,歇歇脚。”
“好说好说,二位公子请一旁稍坐。”包子摊主笑眯眯答道,很是和气。
二人坐定。
赵惜月满脸不悦,她悄悄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准备幻化一些碎银出来买些吃食。可待手掌中心稍有发热迹象,便突然被周惊墨的大掌用力压下,“砰”的一声砸在桌子上。她怒目圆睁瞪了一眼周惊墨,但他眉宇间却略有愠怒,悄声道:“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幻化任何物品,不许动用一丝‘灵念’。否则我在这里打断你的腿!”
以前周惊墨从未对她如此严肃,即便她现在听不太懂他的话,但她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只好乖乖点点头。
“瞧二位公子的打扮不像本地人,难不成也是外地赶来,参加旗城灵修会的修士吗?”摊主端来两碗清水,随即好奇问道。
“哦,店家误会了,我与舍弟只是路过旗城,在此稍微休整一会儿便要准备离开的。”
“是嘛,那怪我多事了。不过还是提醒两位公子,因着举办灵修会珍惜物件齐聚此地,这几日城门把守格外森严,一向是进城容易出城难。”
“多谢店家好意提醒,容我与舍弟稍作商议,有劳了。”
摊主见二人毫不在意,即知此二人定非常人,便不再打搅。
赵惜月本未敢作声,乍听到什么“灵修会”,却让她好奇起来。既然这里不是她创造的梦境,那她以前带人进来体验人生的所作所为,倒像是个导游了。哦不,应该是像帮人转生的神婆。尤其是多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设定,当真有趣。
她缩着脖子,粗糙的大手虚握着,支起一根小指,用极轻的力道戳了戳周惊墨,小心翼翼地问:“惊墨哥哥,什么是灵修会呀?你能不能稍微讲讲这里发生了什么呀,人家实在是慌得很呢~”
她眨巴着眼睛,用极娇媚的语气向周惊墨撒着娇。可她忘了自己现在仍是一副壮汉模样,一旁的摊主本来还对二人心存敬畏之心,见此情形顿时感到一阵恶寒。
周惊墨不忍直视赵惜月的“脸”,额头上暴起的青筋清晰可见,他单手扶额揉着太阳穴,叹了一口气悄声道:“这里是称之为魂境的异界,不是你造的梦境。我会告诉你来龙去脉,但在那之前你要先答应我两件事。”
“什么事?”
“一,在你有自己正确的判断之前,关于这里的一切绝不许冲动行事,做什么都要先来问过我。”
“好,没问题。第二件呢?”
“二,立刻、马上去无人处,把这糟糕的糙汉模样给我改回你自己的样子,现在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