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锦扇叶蝶

    “且慢！”赵惜月非常为难般地打断二人。

    道：“请问交易后，那只棕色的‘铃铛’会怎样？我感觉到，刚才你们准备交换，它本来痛苦的情绪，瞬间被更大的恐惧情绪所覆盖。还有蓝色的颗珠子里面是什么？”

    戚掌柜听后略感诧异，答道：“那珠子是灵兽的灵元。拿到灵元后认主或是炼化，就能驱使灵兽。蓝色灵元是墨老弟的迅风兔，棕色灵元是灵兽「枯叶蝶」，交易后我会将它的灵元炼化，融进这把仙籍灵器「玲珑山河扇」中，以增强其灵力。”

    赵惜月问周惊墨：“可不可以不炼化？它真的很痛苦。”

    “如果不炼化。小狐狸你一旦在灵修会上，遇到「运灵期」修士。这把玲珑山河扇就不足以保你周全了。”周惊墨道。

    戚掌柜也道：“是啊。况且这枯叶蝶是最低级的灵兽，它会被我装着，也只是因为比市面大多数灵兽活得久了点，但归根结底还是只低级灵兽。”

    赵惜月道：“可能是我第一次接触灵修界的事情，显得略有些矫情了。我感受到枯叶蝶的恐惧情绪，比迅风兔的悲伤情绪还要让人难过，因此才有些失礼。但还是想问一下，真的没有别的增强玲珑山河扇的办法了吗？”

    周惊墨听见“悲伤”二字迟疑了一下，心想：那兔子是仙家灵兽，又养了这么多年，灵智已开，有自己的情绪也不奇怪。倒是这种感知灵兽情绪的能力，神界不多见，就是听起来废了点。

    戚掌柜有些为难，思索良久看向周惊墨：“其实，以修士自己的灵......”

    然而周惊墨皱起眉头微微摇头，他看见后马上会意，话锋一转道：“呃......这个......这个自己灵智未开的灵兽炼化也行！

    灵智未开你就听不见它痛苦了嘛，对吧？哈哈哈哈哈哈。

    又或者这世间还有那种自愿献祭的，那种更好，丫头你说是吧？哈哈哈哈。反正我是听不见它们痛不痛苦，我只管炼我的器。”

    赵惜月听见仍有转机，喜出望外，便向周惊墨央求道：“我就再任性这一次，就这一次！放过这只灵兽，炼器的事儿我再找别的方法。好不好。”

    周惊墨无奈地摇摇头，道：“真拿你没办法。好吧，就这一次。”

    戚掌柜站在一旁，看好戏般笑道：“墨老弟，你和惜月丫头将来如果不成亲，很难收场哦！”

    赵惜月刚收好玲珑山河扇和枯叶蝶灵元，听见戚掌柜调侃又羞红了脸。以前厚脸皮的她，自从来到魂境，脸皮是越来越薄了。

    周惊墨并不在意，他对赵惜月说道：“小狐狸。你去挑挑，戚兄店里还有什么你喜欢的，一并拿走。不过别太过分，他也是要做生意的。”

    靠。周惊墨还真是了解她，虽然她脸皮越来越薄，但贪财的事儿可不能忘本啊。如果不嘱咐她，她真能捡贵的拿。

    戚掌柜在一旁气愤道：“好家伙，我说你怎么舍得用那兔子跟我换玲珑山河扇呢，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随后他又拜拜手道，“算啦算啦，惜月丫头也算我半个弟妹，就当送她见面礼了。”

    戚掌柜看着她在店里煞有介事挑选的样子，意味深长道：“墨老弟，我这弟妹的灵能着实不简单呐，你怎么看？”

    周惊墨打了个哈哈，不以为然：“嗐，虽然与灵兽有关的灵能，神界少有。但这种感知情绪的作用也实在废。难不成上了‘演武场’，让她去给对面表演如何与灵兽沟通吗？”

    “嘿嘿。”戚掌柜少见的眯起了眼睛，嘴巴一咧露出一口大白牙，道，“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

    离开戚氏当铺，走在路上。

    赵惜月把玩着储物袋里，刚淘来的宝物，顾自嘟囔起来：“哪里有趣了，是个怪人才对！”

    周惊墨点头。“嗯。确实。”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自然是戚兄。”

    “对！对！”赵惜月狂点头。

    “你倒说说他哪里怪？”

    “他脾气怪。”

    “哦？”周惊墨好奇。

    “你是不知道！”赵惜月有些气恼道，“临走前我去请教他全名，以便日后拜访。结果！”

    “结果？”周惊墨笑笑。

    “结果我问了他三遍，他都说了同样一句话！咳咳。”她清清嗓子，学着戚掌柜的粗嗓，说道，“他跟我说，‘弟妹啊，叫我戚掌柜就行啦。’”

    “哈哈哈哈......”周惊墨少见地大声笑起来。

    “你笑个屁！我真是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啦！”

    “这个真不怪他。”

    赵惜月不解，“怎么说？”

    周惊墨一脸正色道：“他全名就叫‘戚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