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守宫明显被吓得不轻,事已至此,也顾不得太多,索性背水一战,指挥着众人围攻而上。
然而这些歪瓜裂枣,又怎会入谢端的法眼。
他二话不说,刀刃一转,以刀面猛然拍击被他压制住的那名壮汉面门,那人哀嚎一声,瞬间被拍飞数尺,一半脸顿时肿了起来,口吐鲜血。
近乎一半的牙齿受击脱落,吐露在地。
如果碰上真正的武林高手,谢端的这点武功或许不够看,加上灵炁也不一定有胜算,但仅凭这几个小毛贼,想要杀他,那简直是异想天开。
密谋害人,还得大费周折下迷香,把护身的随从给迷晕,由此可见,他们的本领必然不高。
此时其余几人见状,胆气瞬间就没了,吓得纷纷后退,满脸惊恐的望着谢端,根本不敢再上前。
毕竟都是老油子了,江湖经验十足,眼前这个看似文弱的书生,能一刀把人给拍成猪头,更有甚者能从那间房子里活着出来,显然不是一般人,这个时候跟他打,无疑是自讨苦吃。
赵守宫转身想逃,然而步子还没迈开,只听得“咚”的一声,一把刀擦着他的面颊飞过,精准钉入了他面前的木板墙上,刀身尚且微微颤动。
“跑啊!看看是你快,还是我快。”
赵守宫浑身颤抖起来,直接跪倒在地。
“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啊!”
他朝着谢端不断磕头,内心无比的恐惧。
包括其余几名壮汉,眼见此幕,也是吓得腿软,纷纷弃了兵刃,很是识趣的跪在地上求饶。
“大胆毛贼,竟敢假扮驿丞,企图谋害朝廷命官,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还不速速从实招来!”
谢端迈步上前,将刀从墙上拔出,坐在柜台之上。
“官爷容禀,小人确实不是这荆山驿站的驿丞,小人本名叫钱麻子,是距此不远的新溪县人氏,这几位都是我的兄弟,在道上一块混的。”
他此言一出,谢端不免有些疑惑。
“既然如此,那真正的驿丞哪儿去了?”
钱麻子哭丧着脸,一五一十的交代道。
“回官爷的话,此处的驿丞及一干伙计全都死了,他们是被仙姑吸尽了生魂精血而亡的。”
说到这里,他偷瞧了谢端一眼,见他神态淡然自若,似乎安然无恙,如同什么事情也没有遇见,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心中不由大感惊奇。
“仙姑?哼!这世道,小鬼也敢自称仙姑?”
谢端对此嗤之以鼻,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那仙姑杀了驿站所有的人,适逢我们兄弟路过,意外之下,被她下咒逼迫,沦为了她手下的工具,若不找人给她吸食生魂,那么遭殃的就是我们啊!官爷,此类种种,全是被逼无奈,还望官爷饶我性命,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
钱麻子说完之后,接着进入哭惨环节,涕泗横流,表明自己如何如何可怜,乞求饶他性命等等。
对于此,谢端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笑。
“罢了罢了!你这毛贼,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真当我不知道?我也不与你废话,你这点把戏,等到了公堂之上,再去跟县太爷表演吧!”
他目光扫视周围,找到了一捆绳索。
“互相绑起来,别让我亲自动手。”
把绳索丢在那钱麻子身前,谢端沉声喝道。
一干人等战战兢兢,不敢违抗,当即照做。
谢端提着刀,押解着他们来到东院,将姐夫姐姐叫醒,并把刚才的事情,如实告知了一遍。
听完之后,李清可谓是一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