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其实就算已知晓身份的四人相互之间都知之甚少,甚至世人大多是没有见过玉玗穹的。
岑惒弋在凭阑门中化名阿弋,掌门任谨珏只说他是孤儿,见他筋骨奇佳,这才将他带回凭阑门,其他三人哪里信,暗中均是调查过他的身份,却真的是蛛丝马迹都未查探到。
时至今日,封晔珩都才知晓凭阑门中的阿弋,竟然是巶弋郡王。
郁祐赪识得岑惒弋的武学,乃是凭阑门水字诀,一招一式行云流水,以柔化刚。“飞袂拂云雨,宛如游龙。”郁祐赪看着岑惒弋,心里不由赞到,话到嘴边,自己亦是惊讶一番。
一炷香的时间,场中的两人已是难分难解,郁祐赪听得周围动静,已有数人开始往此处赶来。
最先赶来的是岑惒尧和封晔珩,从郁祐赪相反的方向赶来,看的场中两人的情景,乍然一惊,不过须弥,都收起神色,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看戏的郁祐赪,转过头不动声色的互看一眼,一瞬间两人从马上起身掠向岑惒弋和柏奕珒。
岑惒弋和柏奕珒虽说已近似全神贯注于彼此之间,但都留神注意着四周,听得动静,感知到周围的风吹草动。之前郁祐赪到来时,都已知了,听他无动作,便不在意,而此刻岑惒尧和封晔珩的到来,却不能置之不理。
岑惒弋和柏奕珒仿若相约一般,几乎同时撤了力,均是后退三步,两股力道向两人四周散开,扬起尘土,一时间将两人笼罩其中,相似一笑,转瞬又恢复之前相看两厌的状态。
岑惒尧和封晔珩看到两人撤了力,自然不再想前去相劝,只见得尘土飞扬,消散后里面两人依旧神色冷冷。
郁祐赪位置稍远,更是看不清那两人的神态,只见到那边四个人静静伫立,也不过去,拉起马缰,附身对着身下马儿轻声说道:“听语,热闹看过了,咱们就走吧!”
说罢,便驾马转身要离开,四人虽是离他较为远了,耳清目明,自然也听到了郁祐赪的话。
岑惒弋扭过头看了一眼郁祐赪离开的身影,左手微微一抬,一金叶子便飞向郁祐赪离开的方向,瞬时间便到了他的背后,距离不过一寸,却再进不得一分,没了力一般落下去。
郁祐赪也不回头,伸出右手接过那片金叶子,举过头顶,依旧驾马,笑言:“臣谢过王爷赏赐。”
岑惒尧走到岑惒弋身边,拉过他,仔细看了一番,见他身上并未有伤口,神色已转,骂道:“简直是胡闹,你们两个小时候不懂事,打打架也就算了,十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是这性子,不知道收敛。”
柏奕珒听得他把自己也说进去,神色不愉,对着岑惒尧哼一声,转身朝自己的马走去,翻身上马。
封晔珩看着他的动作,也不多说话,自是回去牵过自己的马,上马后跟着柏奕珒离开了。
周围听着动静赶过来的人见柏奕珒都走了,自是没人敢过来询问,就当什么都没看见一般离开了,不过这些人确实是什么都没看见,也不敢多问。
岑惒弋见人都走完了,回头看着岑惒尧绷着脸的样子,没忍住笑出声来:“你快撤了你这副样子,看着瘆得慌。”
“你们俩个,算了我也不多说,完了自然有人收拾你们的。”岑惒尧看着他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也是气得笑了。
“这一回来没几天就陪这小子活动活动筋骨,打完了才觉得累得慌,身上一股子汗臭,大哥你闻闻。”岑惒弋举起手来凑到岑惒尧面前,还挥了挥袖子,这副样子,哪是刚才那人。
岑惒尧挥手轻轻拍了下他,有些嫌弃的躲过他:“你这成什么样子,难怪这两天父亲老说圣上在给他找麻烦,估计又是你这样子招惹宫里那位了,倒是让父亲替你担着。”
岑惒弋笑着收回手,走到自己马面前,轻轻摸了摸它,接着岑惒尧的话说道:“好大哥,宫里那老头子不是使唤父亲使唤惯了,哪里是我惹的,你别拿这个冤枉我。”
“一口一个老头子,这些年来,也就你和他两个人敢这样叫圣上,都是把你宠坏了,没大没小的。”岑惒尧签过自己的马,走到岑惒弋面前,弹了下他的额头,气道。
“好了,好了,今天这还想狩猎是不成了,好处也没捞着,好大哥,你就请我去西风斜日阁吃糟蒸鲥鱼吧?”两人翻身上马,一起离开祈云猎场,远远还能听到岑惒弋缠着岑惒尧要去西风斜日阁,只是走远了,渐渐听不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