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好像沈卿就是一个胸无大志的鬼,简直就是“鬼中败类”。
沈卿也不理会萧宴:“想法当然多着呢,只不过不想用在你身上罢了。”
萧宴点头:“哦,原来竟然是我没有这个荣幸吗?”
沈卿疑惑的看了一眼萧宴:“你究竟想干什么?”
萧宴白衣胜雪,黑发如墨,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就显得十分生动:“不干什么,就是对你比较好奇。”
沈卿嘲讽:“好奇小心害死猫。”
萧宴又慢慢的说:“我以为你对妖族比较感兴趣,还想叫你亲眼看看。”
沈卿一愣,蹙眉:“亲眼看看?”
萧宴:“如果你想,我也可以让你体验一下《瀛洲记》里的记载。”
沈卿翻了白眼:“呵呵,我是鬼,碰不到的。”
萧宴:“但是我可以。”
沈卿的脑子瞬间死机,瞳孔睁大,这小子又在想些什么弯弯绕绕?
“你什么意思?”
萧宴从容的说:“你不是没法碰到活物吗?我最近看到一种阵法可以让你上我的身,这样你就可以随心所欲了。”
沈卿看了那么多志怪小说,倒是头一次听说有人求着鬼上身的,而且被求的这个鬼还是自己。沈卿无语,这人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果然暴君的思维就是和平常人不一样。
沈卿所有的想法都写在脸上。
萧宴又说:“你大可放心,我图不了你什么的。”
沈卿看了他一眼:“那可说不准。”
虽然话是这样说,沈卿还是觉得处处透着不对劲,虽然这几天萧宴对她又是坦白心事又是暴露自己的脆弱的,但她虽然感情淡薄但自觉确是非常的准。
萧宴又盯着沈卿看了几眼,随后笑笑:“哦,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第二日,春雷起,惊蛰到了。
这一日黑云重重,笼罩着摘星殿,虽然隔着竹林,但那座浮屠塔却笼罩着一种妖冶的血色,红蒙蒙的,邪气的很,根本没有往日的那种庄严。
萧宴换上雪白的衣袍,精神似乎有些不好。
沈卿在楼顶看着那血光冲天的浮屠塔,好奇的问:“这是大妖要出来了吗?”
萧宴倚在红柱旁,黑发如墨,衣袍宽大,脸色苍白,仿佛要乘风归去。他只是淡淡的:“不会的,他出不来的。”
却很是坚定。
沈卿:“那这是怎么回事?”
萧宴:“惊蛰,万物复苏,除了那些蛇蚁虫兽,这些妖邪也会蠢蠢欲动的。”
沈卿长见识了。
原来是这样。
萧宴又道:“我昨日吩咐下去了,他们今晚会送一些妖上来。”
沈卿愣住,视线对上萧宴染上浅薄笑意的眼眸。
“让你看看活妖。”顿了顿,又说:“摸不到也没关系。”
沈卿哑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萧宴还真的说到做到。
果然夜晚的时候,沈卿见了一屋子的妖,虽然不是纯妖,但样貌都是万里挑一的。有男有女,穿上做功夫在的繁琐衣袍,露出的手腕和脚踝都又细又白,仿佛轻轻一折就能断。
他们整整齐齐的跪在大殿上,局促不安,不知道自己的未来,连呼吸都放得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