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有很多事物影响着我们的选择,有的时候,我们总会在短短的几天甚至几个呼吸的时间内,更改自己曾认为矢志不渝的信念。
对于萧子玄来讲,过去的他梦想着成为一名物理学家,并为此按部就班地实现了所有的前期准备。但生命终究是一场不可逆的旅行,你所踩的每一个脚印,都难以撤销、无法重来。
如果当初选择飞波士顿的航班推迟一天或提早一天,他或许不用像现在一样为生存而委曲求全;如果当初他没有鬼迷心窍地将魔爪伸向柳艺璇,或许如今也可以安安心心地成为一名纨绔少爷。
既来之则安之,这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否则天底下又哪里有那么多的执念与不甘?
“呦呦,萧公子,您今儿个是又有雅兴来我们倾月坊咯~”前方突然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叫来往路人的心酥得快要化掉。
萧子玄抬起头,原来不知不觉间竟已走到了倾月坊。
这倾月坊可是雍州城里标志性的建筑,标志到什么程度呢?当年涿日行省总督郦青海下车之际,都忍不住来此品茶闻香识女人,只为目睹昔时雍州城内头号花魁李沐雨的风姿。
可惜官人端坐在天字号雅间里等了一个时辰,李沐雨就垂手弄琴一个时辰,两人隔着一帘轻纱,终究未曾见面。
后来这位大官人直入中枢,做了大衍王朝万人之上、二人之下的次辅,只手遮天之际,犹自感叹过一句:“卿本佳人,奈何从贼”。过李沐雨房门而不入的经历,也成为了庙堂上的雅闻轶事。
这座不大的宅院,屹立在雍州城里早已超过了六十个年头。金碧辉煌、灯火通明,从没有一日不是莺歌燕语、纸醉金迷。它甚至比这座城市的大多数人都经历了更悠久的岁月,始终以它自己的语言,高高在上地嘲讽着愚昧的凡夫俗子。
萧子玄回过神来,只见一位身子骨熟透了、妩媚浪荡的女子走了过来,叉着腰挺着胸,丰满的两团白肉跌宕起伏。
这女子早已轻车熟路,娇俏着走上前勾住了萧子玄的胳膊,眉眼间透着浓得化不开的春情:“萧公子,想要哪位姑娘侍候呢?亦或只是喝喝茶听听小曲儿?”
精心打扮过的萧子玄今日油头粉面,穿戴华贵,一身大红大紫,湛蓝银丝镶金黑袍,腰缠羊脂美玉腰带。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身段婀娜的小婢女,此时正吃力地提着一个大包裹。
萧子玄剑眉一挑,熟稔地掏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笑眯眯塞到风韵犹存的老鸨胸口,这种玩弄调戏的套路,是男人都会。
“苏大娘,本公子早就听说你颠龙倒凤的功夫雍州城内一流,不如今日能否赏脸,给本公子吹箫一管啊?”萧子玄没有受伤的左手在老鸨屁股上狠狠一掐,感觉白花花的臀肉陷在自己的手指缝里,都快要拔不出来。
苏大娘笑了笑,俨然如同那熟透的桃花,从头到脚透着蜜意。
“若是萧公子不嫌弃,苏姨就是使劲千般能耐,也一定叫您起不了床……只是苏姨最近身体稍有不适,还望公子能多体谅。”说完她还淫·荡地舔了舔嘴唇,红彤彤的香舌留下一抹稍纵即逝的风姿。
萧子玄哈哈一笑,摆手道:“不急不急,本公子迟早有一天会把你搞到床上!”他回头看了一眼丫鬟旺仔,训斥道:“旺仔,快把东西拎进去,痴傻傻地愣在那里干什么!”
苏姨见状,赶快娇笑道:“哪敢麻烦小丫鬟,奴家这就找一个龟·公过来,把您的行囊带进去,看来萧公子又打算在倾月坊里住一些时日了……”
只见苏姨摆了摆手,一个打扮滑稽的龟·公就弓着腰赶了过来,从旺仔手里接过包裹就走了进去。
萧子玄把嘴巴贴在旺仔耳朵跟前,调笑道:“怎么样,这里你满不满意?”
旺仔抿了抿嘴唇,圆嘟嘟的脸颊不胖不瘦,此时细密柔软的刘海贴在额头上,显得俏丽乖巧。
旺仔摇了摇头:“不满意。”
萧子玄瘪了瘪嘴,拎起小姑娘的手就打算走进门去,也不顾小妮子有气无力的挣扎。
老鸨见状,赶快笑着迎上去,话音里不敢失了讨好:
“萧公子,您也是知道的,倾月坊里不接女宾,这里阳气甚重,只怕女子前来也会伤了身子啊……”
萧子玄闻言,不悦地挑了挑剑眉,呵斥道:“不用你这婊·子教导!本公子知道得清清楚楚,怎么,莫非你想拦着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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