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七弯八拐地在路上急匆匆的跑起来。吴羡蒙了,你是打算跑山上埋啊?
果然如此,她跑到了一处山峰上,一个较高的小山丘中,继续背着吴忧,用手刨着泥土。这泥土也是好挖,也就几分钟的事儿,一个坑就刨好了。
原主将肩上的吴忧放了下去,不过吴羡发现,她的背上一大片刺目的殷红。
郑重的将她埋在了这个巨型坑中,又用手刨回刚刚翻在外面的土,奇怪的是,原主却是咬破手指,在旁边一个荒壁上题了一首诗。吴羡好奇,读了出来。
“荒壁白书。汉,吴羡。”
“本根谯县…泊他乡,埋骨葬土后就…章。”
“可叹亲亡家不在,幽幽哀思茫茫喃。”
“往事如烟云絮散,不见当年田间欢。”
“身将殒消魂魄化,建宁二年所急章。”
刚一停下,原主突然喷出一口血,倒地不起,吴羡的魂魄也弹了出去。
与此同时,原主微弱的声音响起,道:
“外……不对,从今以后,你就是吴羡,但是,这个‘吴羡’,只是你而已,并不是我的缩影。”
“至于你的身份,还是一个士族阶层的后代,以及,遗传我的实力。”
“咳……当然,你一定要要靠……近他们所说的什么‘三国’的旗下。要不然,把你扔入一个叫徐州的地方……要么,去什么地方当粮草,什么老大。”
话一说完,“吴羡”便止住了呼吸,安详的闭上双眼,魂魄消散。
与此,吴羡发觉她彻底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这种肉体的自由让她一阵愣神。不过又恢复了正常。
最后在看了一眼诗,让她留下最后一点痕迹,再拜了拜两姐妹的无碑之墓,才是下行此山一一祁苍山。
此时太阳下西,家家已经烧起了饭菜,一阵阵孩童的嘻笑声她有些听不懂。因为她只会讲一点官话,还是闲着时学着玩。
现在吴羡已经发觉到自己的袖中微重,略有几锭金子和少许铜钱,还有一大部分存识海里了。果然,人家四世三公不是她能想象的富,不过七八代前出了个贪官……。
她现在就想趁天色还早,先找个店家去住宿,现在可是建宁二年,盗贼叛乱四起,可能道路上还遇到抢劫的。
她要在……乱世三国中活到寿终正寝,才能回到原来世界。她要苟,哪怕是以后会把名声搞臭,哪怕命运无常。
虽然父母在她小时候就离婚,不过她还有父亲和爷爷奶奶,可爱的伙伴和朋友,永远忘不了的师生情,以及那个和平的“种花家”。
她从来不是什么像王候世子需要尔虞我诈,更不是三方霸主之间中任何一位,而是小老百姓一一首先,她只有十三岁,可能早熟过头,但是魄力和长久考虑略有欠缺,以后如果投靠一方势力而为匹夫之志,就活不长久。
心中抱着无数想法,吴羡走向了附近的一家客栈。
“掌柜的,来间客房!”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响了起来。
掌柜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狐眉星目,棕衣朴素。他抬起头,或许是这种小孩儿叫板的事情见多了,平静道:“客官,上房还是下房?”
吴羡也一副赌气的样迎合道:“俺要一间上房!”其姿态之傻叉,令掌柜有种想将此人叉出去的冲动。不过,当这个“黄毛丫头”嘻笑着掏足钱后,便打消了念头。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也不例外。谁会跟钱过不去?
吴羡稍微干了一些菜,脱下背上都是血污的青袍,至房中,草草沐浴一番便和衣而眠,鞋都没脱就睡着了。
一夜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