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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巧,正当他前脚刚踏出房门,那赵暖舟就后脚踏上了这院里,接着两人眼神就给撞一块儿去了。
“宝儿……啊,不败兄。”男人佯装轻咳,化解些尴尬气氛,道:“瑾花可还伶俐?”
眼前这晨起的男人,淡扫娥眉眼含困倦,一身蓝色云烟衫称出他身形的修长美好,当真明艳无双。
“很好,很乖的女孩子。”东方不败淡淡称赞道,接着说:“赵公子,可否让我自行离去?”
听此,赵暖舟目光里透出了些寒气,道:“不败兄,你且安心留在这里,你若执意离开,要是那慕容疯子找上你可怎么办?”
东方不败皱眉掂量着男人这话中的利弊,最终还是接受了男人的好意,道:“你这样为我着想,我虽然感动,但仍无法完全相信你。”
赵暖舟深思片刻,眉间有愧疚之情道:“因为我看了你的身子,所以……”俊脸上神色庄重,煞有介事。
“所以,要负责。”
东方不败听此差点喉头一甜就要被这人气死,偏偏坏事成双,一黄衫公子好巧就一个燕子穿云,闪身在这两人中间落下,瞬间感觉自己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什么!看了身子!”黄衫公子瞪大眼,捂住嘴做惊愕状,“老赵你!”
赵暖舟并不讶异这突然出现的人,只是沉重地点了点头,道:“是的。”
东方不败有生之年估计还没遇上过这样的傻子,这哪是大侠,说好听点,分明是私塾里纯情的娃娃,说难听点,就是傻愣呆。
黄衫公子仰头大笑,道:“想不到啊老赵,原来你好这一口,难怪我当初叫你和我去拜访仙殷姑娘都不肯!”
这仙殷姑娘,乃艳明远播的风尘女一名,多少人挤破头都无法观美人一面。
“什么这口那口的!”赵暖舟愠怒道:“你再这顽劣样,小心我给你家的巫辞儿通风报信,叫他扯了你一对耳朵泡药酒!”
黄衫公子一听到自己那凶悍的小恋人,忙闭了嘴安生下来。东方不败瞥眼,只见这公子的模样可谓玉树临风,自有一股风流而不下流的气质在身。
这黄衫公子不是别人,乃赵暖舟结交的一个老友,名叫骆缎洲,江湖人称“摘叶飞花第一人”。
这原因其一是其运用暗器手法精绝,随意摘下的嫩叶或花瓣儿都可以在手中变成绝好暗器,顷刻割喉夺命。
其二,这骆缎洲生得风流韵致,又家财万贯,还常留恋温柔乡,可谓万花从中过,不采八千朵也得沾一千朵,与之有暧昧关系的红颜多得可排起长队。
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骆缎洲唯一的同性恋人是一凶狠的小南蛮,这小南蛮性子耿直爽练,叫骆缎洲爱得要死也怕得要死。
东方不败见此二人在自己眼前叙旧起来,顿感无趣,拂袖就要离去,却被赵暖舟也捉住了衣袖。盈袖暗香扑了赵暖舟一鼻。
那是一种不熏自香的气味,似女子香,但较之显得更寡淡。
“不败兄,现在是早点时间,随我去膳厅。”赵暖舟如手心生刺般松开他的袖,表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东方不败自知男人好意,便点点头,跟在了他和骆缎洲身后。
“缎洲,你昨日肯定又被巫辞儿赶出了家门。”赵暖舟拍了拍这老友的肩膀,半是揶揄道。
“胡说,没有的事儿。”骆缎洲忙答道。
“呵,那你一早就来我这里蹭饭,是为何意?”赵少主挑眉,自是熟知这骆缎洲风流的秉性,他都被那凶悍的恋人赶出门不知是第几次了。
前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赵暖舟冷峻的脸上也出现一丝柔化的笑意,他轻吸了鼻尖,似在回味之前的体香。又似乎只是在调整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