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沈索香打算说些更过分的话,来刺激沈晴砚时,赵元徽匆忙赶来,看到她居然敢留在沈晴砚身边,怒从心起:“谁要你待在这儿了,给我滚下去。”
只要是这贱人来了,他都会如此激动。
沈索香心不甘情不愿,可又害怕他会借机殴打自己,只能憋屈地离开。
“就知道你会来。”赵元徽发现茶水不好,迅速吩咐下人换了一壶新的。
沈晴砚低垂着眼睛,一言不发。
看着这张到朝思暮想的脸,赵元徽一阵心神荡漾,正准备伸出手去摸一摸时,却听她清冷的声音响起:“军粮的事情,你能和我解释一下吗?”
赵元徽如同没听见似的:“我知道贺祈年现在有了侧福晋,甚至还给了你不少委屈受,只要你愿意同他和离,我一定会把家里的这两个人全都驱逐出去,从今以后,只一心一意对你一个人。”
和离?
沈晴砚像是看疯子一般看了他一眼,他没有搞错吧,如今自己是世子妃,哪里是想和离就能和离的。
“不可能,我看你真是无可救药了。”沈晴砚不愿多说。
赵元徽怎么会偏执到这个地步,她本以为只要自己嫁人了,他就能够熄灭那些小心思,可是当天在赵家见到他的所作所为,她才知道,这家伙恐怕永远都不会放弃那些小心思。
不知道这句话究竟触动了他的哪根神经,赵元徽怒不可遏:“我究竟哪里不好?我究竟比他差在了哪里,你为什么总是要一而在再而三都拒绝我,我爱了你两辈子,难道还不能拥有你?”
两辈子爱而不得的痛苦,几乎快要把他淹没了。
“我怎么就不可救药了?”
一声声质问敲打在心扉,沈晴砚有些恍惚,可听到他这话,才意识到,原来他也重生了。
可他活的真是有够失败的。
唇边挑起讥讽的笑意,赵元徽就算是重活了一辈子又能如何呢?他根本就没有看透这一切。
她上辈子虽然并非对他一见钟情,但嫁给他的时候,也是满怀爱意,是他自己的猜忌与多疑,才会造成他们之间渐行渐离。
她本以为这辈子就能够摆脱属于他的阴影,可没想到他竟然偏执到如此地步,明知自己与他别无可能,和他在一起不会幸福,却还是想要强迫自己嫁给他。
“我曾经爱你,可你自己没有珍惜,不是吗?”
这个曾经就如同一记重拳,狠狠锤在了他的心上。
赵元徽浑身发冷:“你胡说,上辈子你明明就和……”
沈晴砚听他这番言语就知道他依旧没有认清楚现实,苦笑了一下。
这辈子和上辈子的记忆反复交织,让赵元徽痛不欲生,为什么他永远就没有办法赢过那个高高在上的侯爷?
他明明重活了一辈子,想尽一切办法避过了所有给自己造成阻碍的坑,可全都无一例外地摔了进去。
更可悲的是,他甚至连让沈晴砚温柔地看自己一眼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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