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这事,事关重大,处理不当的话,麻烦挺大的,让符公子来提提建议,觉得不合适可以不听,但如果是合适的话,岂不更加稳妥?”
边冰玉心里明白,这些人可能真的对受招安存在幻想,符应天既是庞渊好友,尽量多亲近亲近,拉近一点感情,受招安的可能性就增加一些。
还好,她心里也有这个念头,而且不知怎么回事,这位符符的书生,好像还真有一点魅力,遇到事情,心里也隐约想到要听他提提意见,反正已经说清楚取消婚约了,那就请来商量吧。
当下叫了玉竹道:“玉竹,你去吧,就说是蓝头领和我义父想请他来商量,还有,准备给他换一个好一点的房间。”
这显然也中玉竹下怀,朗声应道:“是。”轻快地出门而去。看她那个兴奋样,很难让人不怀疑这小妮子对符应天有特别好感。
玉竹长得清秀水灵,虽然比不上边冰玉,但也算是美人胚子,这样的小姑娘,对于帅哥有特殊好感也不为过。
不管边冰玉心里如何抗拒,也不得不承认,这符应天的相貌气质,都要高于蓝澄宇,也不知道他说的与庞状元有一面之交是不是真的,与这样的人有一面之交,居然不视为榜样而努力,却说这山寨也蛮好的,这与乐不思蜀的阿斗有何区别?真是太没进取心了。
很快的,符应天跟在玉竹身后来了,这人穿了一身蓝澄宇的旧衣衫,看来他那破衣服(应该是被打破的),连蓝澄宇也看不过眼了,连夜拿了一套给他换。
即使是穿了蓝澄宇的旧衣衫,这人也依然有一种不俗的气质,对几个人各施一礼。
蓝澄宇便把昨晚大家集资的想法先说了,最后说了银子消失的事,问他该当如何处置。
符应天道:“这个嘛,首先我觉得拿走银子的人并不是祁镇。”
玉竹道:“为什么?”
符应天道:“祁镇此前认为边姑娘死于非命,那么,接下来他就是大头领,由于这所房子条件最好,又紧靠聚义厅,所以他肯定会搬来这里住,这样的话,他何必还把银子拿走,不嫌麻烦吗?”
“除了他,还有谁有这样的胆子?”玉竹知道这话不假,但还是有些不服。
“这也不需要有多大胆,拿走这银子的人,估计想不到边姑娘会醒过来,这银子就等于是白捡的,白捡谁不捡?”
大家都觉得此言有理。
“那你说,是谁拿走的?”玉竹问道。
“拿这银子的人要查出来倒不难,这么多银子,为了不掩人耳目,不可能一两次拿完,必然要多次分开运走,只需要查一下有谁曾在这两天里多次来过,就可以基本确定了,再有,昨天晚上,好像并不是所有的头领,都去看热闹吧。”
玉竹道:“是,三头领和六头领都不来。”
蓝澄宇道:“六头领好像是有病,三头领是这几天里的寨子轮值官,寨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本来是不应该不来的。符公子,你觉得……”
符应天道:“银子只会是头领拿,只会是可以多次进出的人拿,拿银子的人,鉴于边姑娘的积威,所谓做贼心虚,所以多半是昨天不来看热闹的人……”
众人都点点头,均暗暗佩服,这人的心思真是缜密,三言两语,把这个看起来毫无头绪的事情就理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