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沈谦离开的背影,我身子发软的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一点点的下滑。
一百万,无论是对风生来讲,还是我,都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
我甚至无法想象,我离开风生两个月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怎么又和源天集团扯上了关系?
本来就是一个肮脏的角斗场,背着干一些灰色边缘的事儿。
更大的可能是我弟弟才出社会,涉世未深,和我一样,差点被骗了。
那么,这场车祸,也有可能是有人蓄意而为,他生死未卜的躺在医院里,最符合谁的心意?
犹豫片刻,我拿出电话,打给了魏景深,却一直无法接通。
最终,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就算我直截了当询问魏景深,他也不可能对我说出事情的真相。
况且,他是最高领导人,每天日理万机,哪有功夫理一个毫无身家的小罗罗,就算风生和源天集团有生意往来,也是手下人去做的。
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等风生醒了,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朦朦胧胧间,天都亮了,风生的手术还没有结束,我坐在椅子上,觉得浑身发冷,没有力气,迷迷糊糊间居然给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再次睁开眼睛,周围的环境变了,这是哪?
我一翻身,手腕被麻绳牢牢的绑住。
一个破旧的工厂里,到处是垃圾,地上的灰尘几厘米厚,破烂的桌子上,东倒西歪的摆了好几瓶啤酒。
“哟呵,小表子,你终于醒了。”一位黄头发的男子,浑身恶臭,脸上还有一条刀疤,黑着牙,伸手拍了拍我的脸。
我惊恐的睁大眼睛,“你是谁?”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黄毛拿出一张字据,上面有我弟弟的签字和指纹,“利滚利,一百五十万!”
密密麻麻的小字,清楚的写着,风生是因为赌博欠了他们的钱。
原来是追债的,找到了我。
我碎了一口吐沫,破口大骂道:“我弟弟从来不赌博,你们少污蔑他,况且,高利贷本身就不合法,你以为自己能得逞?”
“草!”黄毛一把揪起我的头发,冲着我,沉声警告道:“别和我耍嘴皮子功夫,不还钱,我就把你扔进江里去喂鱼!”
“等等……”一旁男子,淫笑的过来,摸了摸我的锁骨,“这么漂亮的妞,先让我们哥几个爽一爽,在贩卖去当鸡,正好替她弟弟还债!”
“五哥这个主意好。”男子搓了搓黑黢黢的手,死死掐住了我的脸,将我翻了个身,尖利的指甲划得我皮肤生疼。
一瞬间,我像是掉进了深渊一样,急的失声大喊道:“你们别碰我……脏……”
“啥?嫌脏?”黄毛见我奋力的挣脱,他反手拿起一旁的板凳,就朝我后脑勺重重一击!
顿时,我眼冒金星,视线都模糊了,力气也越来越小,感受到几只像蛆虫一样的男人,爬在我身上时,他们疯狂的大笑道:“老大,今天绝对是赚到了,还是个纯情玉女。”
“是吗?让我第一个先来。”男子跨上来就压住我的脖颈。
我被窒息的喘不上来气,憋得脸色涨红,泪水都从眼角流了出来。
感受到一个硬物快要进去时,我张口就咬住了舌头。
一阵强烈的钝痛冲击着我的大脑,口中的鲜血,顺着嘴角一滴一滴的流了出来。
如果被他们玷污了,我宁愿去死……
“魏先生,是婳小姐!”
忽然,一阵陌生又熟悉的男声在空旷的地方响起时,整个工厂里都充满了回音。
一群穿着黑衣男子出现后,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五哥,源天集团的头儿?怎么会来这里?”黄毛声音都在颤抖,“是不是因为上次运输红宝石的事?可是,和我们也没关系啊。”
“不管了,先走为上!”绑架我的人一看情势不妙,马上惊慌道。
五哥也一时放开我,众人快速的分逃,等魏景深来时,他们已不见了踪影。
熟悉的苦咖啡味道萦绕着我的鼻腔,魏景深半蹲下来,查看我的伤势。
助理在一旁焦急道:“婳小姐咬舌了。”
“婳蝶!”魏景深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焦灼,他半蹲着,用手指强行掰开我的嘴,不顾溅出来的鲜血沾在他纯白的衬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