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着跟头往下掉,眼前都是白色烟雾,刺的睁不开眼睛。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之前的好运都是幻觉。
世界这么大,能够被地层深处的坠物直接命中,概率也太低了吧。
那个黑影掉进我怀里,紧紧将我抱住。我摸了摸,竟然是个人。
我完全糊涂了,头顶上怎么会有人掉下来?难道是传说中的衰神,不知道为何会找到我?
脑子里面想着,我继续翻着跟头,那人抱住我后死活不肯放手,把我当成了救命稻草。
跌落过程中,我不断撞击岩石,弹了过来又弹了过去。
幸好这里的白色岩石松脆,撞击后立即碎裂,不断吸收动能,降低了撞击带来的身体损伤,也减缓了下坠速度。
这种情况下,我无暇顾及掉进我怀里的人是谁。他死死抱住我,像是一个受到惊吓的孩子。
两个人持续跌落,翻着跟头,不断撞击岩石,然后岩石碎裂,又继续跌落,反反复复地循环。
我紧握手电,四周充满粉尘,能见度为零。
我闭上眼睛,尽量屏住呼吸,不知道自己会跌落在哪里。
好在不只我一个人,还有一个从天而降的“林妹妹”,我不会孤零零的一个人死去。
“林妹妹”抱住我之后,一直没有松手,身体扭来扭曲,用力往我怀里钻。
我就怒了,但粉尘太重,没法张口说话。
他这样做,分明是为了降低身体与岩石的撞击概率,甚至落地时还要把我当成垫背。
我不干了,双手开始用力,想把“林妹妹”推出去。
但他的力气极大,贴上去就揭不下来,比狗皮膏药还要难搞。我尝试了几次,选择放弃。
之后,因为岩石的缓冲作用,身体下坠的速度逐渐放缓,两个人最终停在了地面上。
我摸了摸自己,跌落竟然没有造成明显伤痛。
但我不敢大意,保持身体静止,小心翼翼地呼吸,也没有立即睁开眼睛。
“林妹妹”同样不敢轻举妄动,依然紧紧抱着我,似乎害怕我丢下他一个人不管。
直至四周垮塌的声音完全消失,他才慢慢放开我,开始咳嗽起来。
我慢慢地睁开眼睛,手电光里布满飘动的粉尘。
然后,我看到了一张白脸,竟然是杨教授,从天上掉下来的原来是队长。
他看着我,脸上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看样子也没有受伤。
我们不敢张嘴说话,只是相互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等了等,没有任何异常,我慢慢坐起来,用手电照向四周,粉尘正在飘落,眼前逐渐清晰起来。
我很难形容这是一个什么地方,感觉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奶酪里,或者是冻豆腐里面。
四周有许多雪白的岩石,彼此相互连接、相互跨越、相互纠缠,形成古怪的镂空结构。
跌落并没有让我们离开白色岩石的范围,这里的地质结构依然不够稳固,我们只是因为缓冲作用停止了跌落。
我们不敢乱动,担心再次发生坍塌,只是用脚四处踩了踩,地面还算结实,暂时松了口气。
我开始担心王胜利和黑眼镜,因为跌落我们很可能会失散,甚至是永别。
但我无能为力,只能顾着眼前,问杨教授道:“您为何会从天而降?”
“一言难尽。”他抹了一把脸,“我一路被地下洪水冲下来,与其他队员失散,最终被冲进一个岩缝里。因为地下水渗入暗道,我才幸存下来。”
他一边咳嗽一边说着。接下来的经历,他和我的基本相同。
杨教授在地下洪水中幸存下来,同样身陷在无法返回地壳气泡的困境里。他只能走向岩缝深处,直至进入白色岩石的范围。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用他说我都能够猜到。
当时他正好走到我们上方,因为松脆的岩石支撑不了他的体重,他坠落下来,掉进了我怀里。
杨教授说完,我苦笑了一下。
我的愿望很可能成立,岩缝存在岔道,其他队员被地下洪水冲到了其他地方,也许他们和我们一样幸存下来,只是彼此失去了联系。
至于我这边的情况,杨教授从天而降时并没有看清楚,所以他不知道王胜利和黑眼镜跟我在一起。
得知我的经历后,杨教授如释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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