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确实不明白,缘何她会连累了这么多人。
澄楠见拉不住她,也尖利地叫了起来,“别傻了!你以为你下去了就能拦住那个疯子了吗!根本与你屁干系没有!那个疯子根本就是寻不着人烧着撒气罢了!”
说着她一踹仿佛死了一样的夕雨,“你够了没有!还不帮我拉着!”随后她又飞快地转向青道蓉,“师父常说,跑得了人,跑不了观,这本就是我们观中的劫数,难道你还要我们以后无颜去面对师父吗!”
青道蓉本来只是一介农妇,如何说得过这群从小便念书修习的丫头们,当即被说得脑中一阵晕眩。被澄楠死死拉着,踉踉跄跄地跑了起来。
澄楠一路跑,一路往山下看,只见又是一行火把,闪着火光就往山上来了,那疯狗究竟是怎么收到的消息,知道月师兄带人来了?这次不找到人他怕是不会罢休。
她并不知道月师兄究竟是带走了谁,居然惹了这么一个疯子,此刻还是一个有权有势的疯子!
她一路强撑着不要倒下去,可是她们又能跑去哪呢?
“天渊……”
夕雨失魂落魄地被拉着跑,失神中小声自言自语了一句话。澄楠没有听到,夕雨于是猛地提起了一口气,终于冲破了那种可怕的空虚感,“南山下……南山下有天渊的观!”
澄楠终于听到了她说的话,头也不回地说:“连你也疯了吗?”
“不不不,没有没有!”夕雨一个激灵,突然回过神来!“听我的!去天渊!只有这地方了!”
“我打死也不会进那些混子的地盘!”
“不不不,”夕雨猛地拉住了澄楠,几乎用了死力气,才将她拉停了一瞬,“他们平常也只是动动嘴,何曾动过手了?”
澄楠直接冲她翻了个白眼,“谢谢!那我还是死了干净吧!”
夕雨脑子里想起了什么,神思陡然清醒了不少,“你听我说,他们那里最近似乎有主峰的弟子来了,我有一次下山,看见他们那里竖起了好多的笙旗,此刻也只有他们能对付那疯狗了……”
“我们不用进去,在附近找个地方呆着便好,风斐是绝对不敢在这个时候跑到天渊的地界上找事的。”
说到了这一句,澄楠似乎终于觉得有点道理,被说动了,她停了脚步,回头一看,青道蓉几乎满脸虚汗,双唇苍白得不住打颤,怕是连站都有些勉强了。澄楠当即不再犹豫,跟夕雨一起搀起她就转了方向往天渊的地界跑。
没想到。她们刚顺着黑暗的山道跑几步,澄楠陡然站住了,夕雨没料到这一出,狂奔中直接撞到了她身上,她疼得方要骂人,一抬头,便恐惧得瞳孔一缩,喉咙里逸出了一丝颤抖的呜咽。
她们就像是一群被吓破了胆子的幼兽,被眼前的东西吓坏了,发着抖团团挤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