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论是为图名利,还是为那宠冠六宫的荣耀都对他趋之若竭,只有她视他如蛇蝎唯恐逼之不及,让他如何不恨!好在他向来喜欢循序渐进,对于穆朝妘他自会一点点讨回她欠他的,六年呢,真是期待该如何让她也尝尝何为悔恨之滋!
一阵清风抚开窗扉,院中的紫藤萝花开正盛,几片花瓣随着风穿过窗子吹进室内,卫乾勋弯腰捡起脚边一朵粉紫色花瓣,狭长的眼角微微敛起,眸中似无尽温柔,手指却微微用力碾碎指间落红,穆朝妘,你可知这世上有一种恨,无声无息却深入骨髓!
卫乾勋临窗站了半晌,此刻也许只有这清风才能吹散他满心的怒火,让他不至于不管不顾直接快马加鞭赶至东瀛,瞌上眼眸,卫乾勋在心中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可以着急,对于穆朝妘他要一点一点的折磨,直到他平息满腔愤念。
峑福坐轿出了皇宫后,一路西行,拣的都是人多热闹的街道走的,约一盏茶的功夫,轿子稳稳停下,随侍掀开轿帘,恭敬道
“总管,太师府到了。”
峑福点头,隔着掀开的缝隙向外扫视一圈,随侍见此,略往轿子里凑了一点,贴到峑福耳边小声道
“奴才一路盯着呢,打出了皇宫起,咱们的轿子先后被两伙人盯上,现下看咱们停了轿子,那些人也都散了去。”
峑福闻言赞许的拍了拍那随侍的手臂,笑道
“不错,是个好苗子!以后好好跟着咱家,少不了你好日子!扶咱家下去吧,别耽误了皇上的正事。”
随侍心中虽高兴,面上仍保持着谦卑,恭敬的将峑福扶出轿子,峑福见此笑得越发满意。
轿子停下时已有人到了太师府门房处传话,因此峑福下轿后在门外只等了片刻,杜太师便急急从府内赶了出来,
“峑福总管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让总管久等,失礼处还望见谅!这个……总管来此可是皇上有话要通传?”
峑福身为卫乾勋身边的亲信,虽只是一宫廷总管,但是身份摆在那,便是当朝太师也要礼让三分,不过好在峑福阴沉归阴沉却从不会无故摆谱,另旁人下不来台,杜太师如此客气,他自是笑脸相迎
“太师可是折煞咱家了,今儿咱家来可是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太师!”
峑福笑得不似作假,不过这当头刚打了场仗,大罗朝政略有不稳,东瀛也还处在动荡期,他倒是真想不到能有什么好消息。
“既是好消息不如总管明说好了,也省的老夫胡乱揣测。”
“咱家若是提前说了岂非不美?太师还是即刻随咱家进宫吧,待圣上亲口告知太师不是比从咱家嘴里说出来要好?只是太师日后平步青云可万万莫要忘了咱家呀。”
杜太师闻言笑得开怀,一张老脸直接皱成了菊花,口中还不忘客气道
“总管这是哪里的话,日后少不了还要总管替老夫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既是皇上宣传,咱们也不便久聊,老夫这就随总管进宫面圣。”
说完,杜太师又吩咐下人抬来软轿,与峑福二人一前一后赶往皇宫。
峑福与杜太师路上不曾耽搁,入了皇宫于永华宫门外下轿,经太监通传,卫乾勋宣其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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