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蠕虫这样的上古魔族本就不多见,而且熹姝的头顶有一根红色的长线,这是她的标记,属下以为,这个时候魔族的旧部出现在C市,还密谋对阿零不力,里头一定有问题!”
魔虫,狱鼠,魔怪,甚至可能还有其他他们不知道的魔族参与,殿下昔日的旧部寻来,这样的姿态已经表明是敌非友!而这样的攻击,明显就是有组织有计划的,夜福怀疑,熹姝狱鼠他们如今都听令于一个统治者,殿下当年树敌不少,如今,有人暗中齐集了一批能人回来复仇,动用殿下昔日的旧部,更是挑衅!
“殿下,夜福觉得那悬海地宫也一定是一个陷阱,选择在朔月期动手,还偷袭阿零,对方一定是对我们的情况了如指掌,属下恳请殿下下令即刻离开,返回A市。”夜福俯身低头,沉重请求。
如今的殿下,早已不是昔日叱咤风云所向披靡的状态了,没有得力的属下,个人灵气便是再强大也缺少了左膀右臂,双拳不敌四手,何况敌暗我明,根本没有必胜的把握;此外,殿下身边还跟着阿零,如今阿零还没有强大到可以在任何的攻击中保护好自己,而殿下关心则乱,过于在意阿零反而会因为理性不够而被敌人找到可乘之机!
没有助力,却是有一个软肋,选择殿下灵力最薄弱的时刻,同时把阿零也骗到身边,夜福发觉这是一个设计周密的局,而如今他们已经身在局中,此刻逃离,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只是,按着殿下一贯的性子,逃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便是夜福最担心的事情,而下一刻,他的担心便得到了证实:“走么?难道走了,对方就不会再动手了?夜福,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在暗地里做了这样一堆上不得台面的事的那杂碎,是谁?”
清淡男声,缓缓而起,带着化不去的冷意,夜福蹙眉抬眼,对上那双冰凉潋滟的竖瞳,室内的灯光下,那片浅浅的金色里弥漫着一丝血红的薄雾,眸色渐深,这是殿下暴怒的证明,附和着那周身暗潮汹涌的杀虐之气。薄唇轻勾,淡淡扬起一抹清浅笑意,殿下在他面前很少笑,愈是笑得舒畅,往往心底的残暴杀戮便是愈盛。
是啊,殿下如何能不生气?在对方对阿零出手之后,不把对手赶尽杀绝,依着殿下的性子,他根本不可能善罢甘休!而这就是敌人想要的,步步为营,步步设下陷阱,对方做的这一切,都是早已摸清了他们的底细!到底是谁?能有这样的能耐操纵上古魔族,到底是谁,万年之后为了殿下而来,对他们的一切都了若指掌,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夜福心中有太多的不安,在他看来,血月冲日这般的凶兆之下,殿下勉力对抗上古魔族,胜算不到三成。可是,他却仍旧固执的订下了今晚再探悬海的计划,下了死令让他对今日的谈话不得泄露半句,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了么,为了复仇,还是为了那可能的第三灵格,夜福只觉殿下如今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做出理性判断了,而这一切,绝对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再三恳求,却是终是无果,夜福终于无奈噤声,诺下一切,俯身,退出。殿下心意已决,他便只能咬牙追随,今晚一战,恐怕,便是生死之争!
套房里再次恢复一片宁静,半晌,才听衣袂轻响,昼焰行起身到了房门口,轻轻推门而入,卧室里没有点灯,一室的静谧,空气中幽幽漂浮着一股冷香,那是阿零身上的味道。
花毒祛除之后,丫头身上便开始有了这样一股淡淡的香味,这个味道他挺喜欢,去不掉了也无所谓。小丫头还在沉睡,蜷曲着抱着枕头的模样看着有些孩子气,就像是颗含苞待放等待发芽的小种子,青涩而诱人。
昼焰行过去,在床边坐下,指尖轻轻触上丫头肉呼呼的小脸,他喜欢用手戳她,这样的举动其实有些幼稚他却是乐此不疲,玩了一会儿,心情好了不少,他微微勾起唇角俯身下去,在丫头脸上亲了亲,听她有些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句,小小的眉头一皱,翻身给他留了一个毫不客气的背影。
金瞳微闪,他在身后无声笑起来,伸手帮丫头扯了扯毯子,笑过,那眸色却是点点化为沉寂,一抹隐隐冰凉的艳色,悄然攀上眼角眉梢。
环环相扣,步步为陷…么?所以今晚,他若是不去那海底地宫探上一探,又怎么对得起,对方这般倾尽所有的热情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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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抱歉,今天又赶在最后一刻,最近太忙碌,家事工作的事都太琐碎啦,抱一个大家,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