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早餐咯,包子馒头豆浆油条”
天还没亮,张叔的声音已经响彻了整个巷头
时值五月,疫情略微放松后的第一个月,往常街头早已人群攘攘,此时却只见寥寥人群与路边香樟相映,格外寂寥,格外萧瑟。
张叔是地地道道的CS市本地人,今年四十六岁,在巷头推车卖早餐已接近二十个年头,可以说只要住这附近的,就没有没见过张叔那卖早餐的小推车的,也几乎个个都吃过张叔做的早餐。
“人长得老实憨厚,蒸的包子馒头味道不错”
“很勤快,每天不管我起多早,都能看到老张的身影和他那标志性的小推车”
“不容易的人呐,一屋子的老人,小孩也还在读书,也难为他了”
这是街坊邻居们,附近的打工族们对老张的评价,也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底层中的底层人物形象,也是万千底层人物的一个缩影。
今天是20年5月13?日,也是我疫情过后第一次出摊的日子,我叫张军,大家都习惯称我“老张”,普普通通的名字,也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靠着年少在外漂泊学来的蒸包子馒头手艺为生。
我在这巷口推车卖早餐差不多二十来年了,家里年迈的双亲,膝下大二的儿子,还有我那身体不大好的老妻,都靠我这小推车养活着,都靠我这蒸包子馒头手艺养活着。
说起这门手艺的由来也是有趣,早些年我还年轻的时候,天南海北的闯着,钱没赚到几分,手艺也没学到一点。
有一次混迹到了SD省,结果当初联络的朋友也没找到人,自己呢想去找找事做,维持下生计,结果也没找到,没多久,身上带的钱就用完了,想过回老家,但如此落魄回去,又咽不下这口气。偶然一天,一个人在街头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无比彷徨,走到晚上,滴米未进,饿得前胸贴后背,路旁乌鸦哇--哇的大叫着,那哀鸣声仿佛也是在嘲笑着我的悲惨,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继续走着,看能不能找个桥洞将就着一晚上,毕竟,睡着了就不会饿了嘛!
突然,一阵香味传来,我靠,哪里来的神仙味道,把我全身的馋尽儿都勾起来了,瞬间感觉越发饥饿,越发想要吃东西。走过拐角一看,原来是个包子铺,我赶紧迈步上前,昂首挺胸的走着大步,使自己不那么狼狈,不那么饥饿。
“老板,包子怎么卖的啊”
“2毛一个,又大又软,热乎着呢”
高大壮实的老板头也不抬的回着我,还在认认真真的和着面
“给我来五个”
虽然分无分文,也抵不住我五脏府打架啊!
“好勒,您稍等”
老板拿了张油纸,包了五个又大又白的包子,一边伸手递给我,一边朝我招呼着要钱。
我一把接过包子,直接掏出一个就往口里塞去,两三秒过去,一个小狗崽子脑袋大小的包子就被我吃得干干净净
老板一看这架势,哪里还不知道我是个想吃白食的,举起手里的擀面杖,就往门外走来。
我也是个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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