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扬站起身来,还未说话,一旁的姜凝急忙夺过他手中的香囊,丢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冷冷道:“诸位不要误会,这香囊,呵呵……”
她冷笑两声,只在刹那间便似换做了另一人,一副凛然不可侵犯,距他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见她要离开,这些诸侯公子中忽走出一人,拦在了她的身前。
“姜凝郡主,现下天色尚早,也不着急离开啊。”
“吴兄,请让开。”
姜凝微微一撇嘴角,脸色冷漠异常。拦在她身前的那位诸侯公子,乃是吴王之子,吴浩翔。
吴国的封地倒也不小,且很是富饶。
虽是吴王之子,但姜凝可是姜子牙的孙女,且又在人家的地盘上。
吴浩翔思量再三,不敢触怒姜凝,怏怏不乐的退到了一旁,任由她走出院子。
许扬不知姜凝为何突然换了个人的样子,正自百思不得其解,这时那群诸侯公子已经走到自己面前。
“见过许兄,小弟秦子穆。”为首那青年朝着许扬一拱手,他是秦王之子。
许扬急忙拱手还礼,秦子穆身后的那位青年,这时一拱手,自我介绍道:“在下楚镶玉。”那青年乃是楚王之子。
然后那些诸侯公子纷纷向许扬引荐自己,他们分别是魏、晋、赵、燕、鲁……等等一共三十六个诸侯国的公子。
一一见过之后,听许扬道:“诸位稍安,我身体微有不适,先去休息了。”
他本不屑和那些衣着华贵的诸侯公子来往,借故离开也正常。
“等等。”秦子穆拦住了他,说道,“席间,我听许兄说起,乃是申公豹师伯的弟子,不知可是真假?”
“没错。家师正是申公豹。”
“那便是了,小弟的师傅王真人,也是阐教二代门人,是申公豹师伯的师弟。这样算来,许兄乃是我师兄了。”说着,秦子穆恭敬的唤了一声,“许师兄。”
许扬有点受宠若惊,见他眉眼之中透着一股古怪的味道,当下只是“恩”了一声。
“许师兄,小弟冒昧问一下,申师伯老人家现在在何处。家师时常挂念他,却是不知道他身在何处。今日偶遇许师兄,特来请教一下。”
说话的吴浩翔,这些诸侯公子都是阐教三代弟子,他们的师傅都是阐教二代门人,只是在商周一战中没有露过脸,其知名度自不如姜子牙、申公豹乃至昆仑十二仙等阐教门人。
至于现下的时间,乃是西周六年,离着周武王逝去,已经一年有余的时间了。
只是吴浩翔不是明知故问吗,申公豹被填了海眼一事,这普天之下能有几个不知道的。这差不多便是助纣为虐的代表了。
许扬脸色一沉,说道:“这我也不知。”
“原来许师兄也不知啊。”吴浩翔叹了口气,又道,“家师张真人常经常提起,申公豹为人贤德,现下不知所踪该是去了圣贤之地吧。”
“哎,吴兄此言差矣。据我所知,申公豹师伯是被填了北海海眼。”说话的青年,姓魏,名无极,乃是委婉之子。
“填了海眼,魏兄你开玩笑吧。”又有一青年,忽然开口说道,“据家师陈真人所言,被填了海眼之辈,都是大奸大恶之徒,难道申公豹师伯会是大奸大恶之辈?”那青年姓赵,名谈兵,是赵王之子。
“那也未必不是,我听时人说起,申公豹师伯乃是我们阐教最大的叛徒。封神榜上虽有他的名讳,说的好听是分水将军,说的难听……嘿嘿……”又有一宋姓青年冷笑出声,他是宋王之子,名成天,也是赵谈兵的师弟。
“申师伯,虽是这样的人,但许师兄未必也是这样的人。”秦子穆怪笑着说道,“诸位也不必妄加揣测。”
许扬听他们这般说来,脸色越发难看,倒是这份气他还沉得住。可是这明显是针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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