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还真别说,她这气沉丹田的一声吼,犹如平地惊雷,震耳发聩,硬是把撒泼的李婆子给吼停了。
然后,不给她发疯的机会,她便大声道,“李婆子,我想问你,你家孩子是乞丐还是贼,啊?一根黄瓜都要抢我女儿的,还害她摔伤。当时村里好多人都瞧见了,你还有脸上门闹?”
“还有,女儿吃了青瓜什么事儿也没有,我又送了些给几个族老,他们全都好好的,你孙子哪怕是肠穿肚烂,都休想赖到我们头上!”
李婆子呆住。
她只听儿媳说,孙子吃了杨如男的黄瓜腹痛如绞,顿时火冒三丈,被冲昏了头脑。脑子里想的全是从许真真这儿要钱救孙子。
哪里知道,那小蹄子也吃了同一根黄瓜?
这下子可惨了。
这许老货该不会还把族老请来吧?
她心里慌乱无比,脑袋里“嗡嗡”的响,一摸一脑门的冷汗。
又听许真真嗤笑道,“李婆子,麻烦你下次来闹之前,先把事情过一过脑子,不然你有再多的鸡蛋都不够赔我!”
又提鸡蛋,又提鸡蛋!
李婆子气得面色发胀,“许老货,你……”
“你什么你,老娘今日没心情同你吵,识趣的你赶紧滚,要不然我把这事儿捅到里正那儿去,看他会不会把你这粒恶心的老鼠屎给逐出村!”
许真真满脸鄙夷,转身往屋子里走,“满谷,赶狗,关门!”
陈满谷今日也是情绪不佳,闻言大步走来,一把拽住李婆子,粗鲁地往外拖。
“你干什么?松开我……救命啊,杀人……”
李婆子拼命的挠他的手臂,可他一身的铜皮铁骨,根本伤不到。
她被老鹰拎小鸡一般拎出去,破布一般摔在门外,大门关得严丝合缝。
“啊,该死的老贱货,你这只不下蛋的老母鸡,竟敢这样对我,你不得好死啊……”她拍着大腿哭天抢地。
大门倏地打开,半桶粪水泼了出来,她被浇了个透心凉,顿时得了失心疯似的跳脚咒骂。
她儿子姗姗来迟,被她又打又骂,在门外闹了好一阵,才急匆匆回家给儿子请大夫。
“呸!不先顾着孙子病情给他请大夫,只知道讹钱,也真够贱的。”
许真真往门外啐了一口。
她今日跟两个女婿都闹了不愉快,李婆子的吵闹令她的心情坏到了极点。
“如玉如宝,你俩去,好好的、仔细地询问下几个族老和里正,可有吃咱们蔬菜,并将那小畜生抢黄瓜吃、李婆子上门讹钱的事宣扬出去,好让大家看看那老货丑陋的嘴脸。”
如玉如宝也是很生气,应声便出了去。
许真真又唤来三个小的,“你们几个抬水过来,把这弄脏的地面冲洗干净。”
许真真没管晚饭,径自回了房。
想进空间透透气吧,又想到里边有外人,气得她心肝肺疼。
才在窗边的太师椅上坐下,又听见在伙房孤军奋战的杨如珠,弄得“兵乓”作响,跟拆墙似的,便越发觉得闹心。
走进伙房,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杨如珠你是猪头吗?烧个饭都烧不好……”
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