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吹胡子瞪眼,“胡说,泻药与吃坏肚子是两回事。”顿了顿,他又语重心长说道,“你们做饮食的,后厨重地,不可让人随意出入啊。”
许真真愣了愣。
他这是帮把她当作酒楼的人了吧?
他是好意提醒,不过,若他多嘴将今日之事传出,这酒楼的声誉,怕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想了想,她咬牙,又摸出了一块碎银子,“是熟人作案,也没得逞,此事还请大夫保密。”
“你这是做什么!这么大的酒楼,日日爆棚,自会有眼红之人下绊子,老夫见惯不怪,不用你提醒,老夫也知道轻重。”
老大夫有些生气的推开她拿银子的手,大步走了。
许真真:“……”
得了,是她小人之心了。
杨掌柜送大夫出了门,回来找赖三千要人去打扫那个包厢,他则匆匆返回会场帮忙。
许真真也不放心,犹豫了下,也跟着下去。
她没往跟前凑,就躲在角落里。
可令她奇怪的是,她看见那些上前咨询的商人,人手一份糕点样品。
这是哪儿来的?
她很是紧张,招来万庆询问。
万庆很激动的道,“二东家,你不知道,这多亏了那个戴面具的神秘人啊。”
不等许真真答话,他自顾自的往下说了,“那神秘人先是回咱‘糖心居’分铺子,吩咐伙计打包糕点送过来当样品;然后,他给后厨的师傅传话,紧锣密鼓的赶制糕点。说大会结束,还会迎来一波顾客的。”
他两眼放光,很是崇拜的样子。
许真真惊愕。
没想到,他又出现了!
而且,有谋略,看得远,是个商业人才。
随之了解,发现他身上的闪光点越来越多,一时不禁心摇神驰,喃喃,“也不知这家伙是如何做到让整个铺子的人,都听他使唤的。”
万庆面露古怪之色,“他说……他是二东家的夫君。”
夫君?!
他、他怎么敢说!
许真真内心相当复杂,脸悄然红了,嘴角微翘,面上却风淡云轻,“为了取信于铺子里的人,他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能理解,不怪他。你也不要往外说,影响不好。”
万庆心想,看您这嘴角翘得,怕不只是不怪,还很乐意啊。
他一副“我早看穿了你内心”的表情,许真真老脸更红了,轻咳一声,问他,“方才在铺子门口,你为何忽然追了出去?是看见熟人了吗?”
他追的和这个神秘人其实是同一个人,只是对方后来戴了面具。若是万庆认识,她可以说明白。
万庆想说他是看见一个很像杨瑞之人,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天下相似之人何其多,他又只是看到那人的侧脸而已。
更何况,若真的是他,见到自己定会相认,不可能头也不回的走掉,喊都喊不回来的。
不能确定之事,就不要与她说了吧,免得给她希望,又让她失望,那太残忍了。
思及此,他说,“我是看他像我一好友,只是没追上,怕是认错了。”
许真真点点头。
她就说嘛,哪有那么巧,万庆也认识那人呢。
不过,那人在“糖心居”出现时,没有戴面具,为何在会场要戴呢?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帮忙的。
或许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回头再问问他。
“这位恩人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