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子江天堑,自古以来便限隔南北,今日唐军,岂能飞渡?
那潘渊也是赫赫有名的领军大将,却依旧陈军在侧,进而不得。
此刻的大江早已变了颜色,入眼的都是血的通红。
军帐之中,潘渊端坐在首座,手里持着一道打开的召令。
这潘渊看上去是个中年模样的男子,留着一缕长长的胡须。
浑身气势恢宏,赫然是位归一境中期的修士。
军帐下首处,整整齐齐排着两列将士。
身着黑色铠甲的潘渊双手颤颤巍巍的将召令放到一旁,接着又长长叹出一口气。
他将目光看向眼前的这些将士,他们已经比来时少了很多人了。
对此,潘渊深感自责,都是因为他前几次的冒进攻势。
但是为将者畏畏缩缩,怕是牺牲的将士会更多。
一时间,潘渊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多时,帐外传令兵传来了消息,将潘渊的沉思打断。
“报!将军,那大内禁军的高手已经到达了军营前三里处。”
潘渊站起身来,看向身前的将士们,无奈说道:
“众将士随我去迎接这些大内高手吧。
那位闻人晋统领可不是那么好相处的。”
一行人很快来到军营辕门,此时那禁军统领闻人晋率着手下禁军也是堪堪到达。
那闻人晋看上去正值壮年,骑着一匹黑色骏马,身上的气势远远便将地上的尘土扬起。
竟也是位归一境的修士,比那潘渊还强上几分。
归一境是藏身境的下一境界。
修士在将体内精气归于丹田紫府后。
将这些体内的飘散的元气凝成液态,便算是跨入归一境的门槛了。
此境修士寿三百,倒也算得上是修士中的好手了。
那闻人晋熟练的将马停在辕门处,马儿迈着蹄子左右转着。
“潘将军,我部奉唐皇天命前来支援战场。
唐皇希望将军能尽早稳定军心,与张桂青那厮展开决战。
这吴越之乱若不尽早平定下去,大唐的那些省督,可没有一个好货色。
再拖下去,大唐的百姓怕又是没好日子过了。”
潘渊看着这面无表情的闻人晋统领,也是领命道:
“闻统领,本将知道了。
统领先和诸位将士进营安顿。具体作战计划我等再去商议一下。”
当晚,唐军军营。
军营中,潘渊的大帐灯火通明。
众多谋士、军中将领聚在一起商谈出战计划。
潘渊和那闻人晋坐在大帐中央上座,听着手下这群人的策略。
一头戴纶巾的谋士走上前,向着众人说道:
“我征南大军大都是北方人氏,不善水战。
此前三次出战,皆因将士不适,还未开战,便一个个腹泻呕吐,导致兵败功垂。
我有一计,可破吴越。
我军有大小船只不下五千艘。
若以铁索将其相连,众将士当自如履平地。
此计可以解决我大军将士不适南方水战大患。
将军和闻统领率领我军中修士,如一把长刀刺入吴越大军,我后续大军接舷而上。
到时短兵相接,吴越断无生机可言!”
问言,潘渊和闻人晋的眼中俱都是一亮,两人相视一眼,都重重的点了点头。
潘渊朝着这谋士说道:
“张松望,你跟着我也有十来年了吧,你这计策不错。
若是此战功成,我当亲自向唐皇为你请功。”
那谋士张松望问言深深俯下身子:
“谢将军!”
其他将领、谋士此时也是交头接耳的探讨起来,一个个不时的还发出赞叹的声音。
次日清晨,整个唐军大营都运作了起来,江上一艘艘船只都被将士们用铁索相连。
等到正午时分,大江上便出现了一座巨兽。
三十万大军陈列在上,杀气冲天。
自然,唐军的异样一早便落在了吴越军的眼中。
面对唐军如此奇策,张桂青也是下令将士整军备战。
只是却将自己关在了大帐之中,周身只有那群来历不知的亲信在旁。
这张桂青蓄着胡须,看上去文质彬彬。
此时的他却一脸焦急的看向周边的三名所谓的亲信。
“三位上使,如今可如何是好。
我早前远远看去那唐军将船只都聚拢在一处,想来这便是他们解决将士水土不服的策略。
若是两军正常交战,我方是万万不是对手啊!”
其中一名青年男子不屑的看向这小丑般的张桂青。
“这有何惧,待得开战之时,我兄弟三人当杀入唐军。
让你们这些土著看看,什么才叫做归一境。
到时候,一把火便烧了这铁索连环船。
你率领大军衔杀而至,此战当一战定胜负!”
那张桂青如闻天籁般,大喜道:
“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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