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说道:“我和我两个儿子,还有阿义和阿礼他们一起跟到林子里,把他二人如何交易的经过目睹的一清二楚,婶子,这事儿就是板上钉钉的,你也别想着翻案了,从今往后好好教养你这儿媳妇才是正理。”
白孙氏听了朱继光斩钉截铁一番话,心里就一沉,心知白赵氏多半是真做了。
可白赵氏做就做,现在却这般不小心,竟然还叫里正给逮了个正着,里正这个人软硬不吃,在村里声望又极高,眼下自家可谓是十分被动!
若这事儿真拍板定了案,那白孙氏的脸那就是真是丢了个精光,以后在村里再难抬起头来!
想到这,白孙氏老眼里划过一抹精光,赶忙软着声儿和里正说道:“里长这样说,那我也无话可说,兴许我家儿媳妇真是一时糊涂了,可否现在就把我这不争气的儿媳妇押往县衙?交由县衙审?”
里正是虽是村里最大的长官,却只有管辖权,并没有司法权,村里但凡有人犯事儿,都须得交由县衙定案。
“不必了。”里正淡淡说道:“我已差人去请了巡检大人,不时便到了!白赵氏就留在这儿等候吧!”
“这……”白孙氏不死心地说:“都说县尉大人审案公正,还是上县里好些,车马我家来安排……”
“不用了!”里正打断他,说:“这么点偷鸡摸狗的小案子犯不着县尉大人亲审,巡检大人三言两语便审了!”
里正早早防备着白孙氏他们来胡搅蛮缠,叫全村人来榕树下,一来是当着大家伙的面把白赵氏这罪行公布于众,二来,也是为着扣了白赵氏不放,先一步差人去请巡检,打白孙氏他们一个猝不及防。
眼下派去的人估摸着已经到县衙了,白孙氏见他态度强硬,自知再没商量的余地了。
白孙氏从旁边捡了跟棍子,扬起便朝白赵氏打去,“你这个贱人!就知道哭哭啼啼,里长大人说你偷盗,做没做你倒是说一声儿,若没做,自有大家伙给你做主,你倒说说,可是这小贼污蔑你?!”
白赵氏只道自己这回叫人抓了个现行,指定完蛋了,却不想白金的一番话登时叫她醍醐灌顶。
白赵氏背上结结实实受了一棍子,人却也清醒了不少,就势跪在地上大哭:“娘,我没有,我是冤枉的,我压根不知是怎么回事儿。”
“今个起的早的些,就上南坡林子里散散心,不巧碰见了这个小贼,他一见了我,便二话不说把一纸包塞给我,还说些莫名奇妙的话,什么‘东西照我的吩咐拿到了’,我听不懂,觉得他怪里怪气的,正要离开,不想里正大人紧着便来了,张嘴就说我指使这个小贼偷盗,老天明鉴,我可什么也没做啊!”
里正被气的瞠目结舌,“赵氏,你还不老老实实认罪,居然还在这胡说八道?”
白赵氏被他吼的身子一瑟缩,却仍是迎着他冷厉的目光说:“里长大人,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想不明白,你也是被人糊弄了,是二哥家的糖姐儿特意带你上南坡去的,这小贼指定是她提早安排好的,您这是被设计了!”
白赵氏话音刚落,周围的喧哗声儿止都止不住,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的,有说白赵氏死不认账,血口喷人的,有提起白赵氏和大房二房的那些旧矛盾的,也不乏转了口风帮白赵氏说话的。
白糖死死地瞪着白赵氏,心里恨的那叫一个牙痒痒,只恨这时代没又摄像机没监控,任由白赵氏在这里颠倒是非黑白。
苏凤祁和白义白礼亦是和她一样沉了眉眼,苏凤祁死死捏了拳,隐忍着巨大的怒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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