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璃点头道:“他能不能考上武举还是次要的,要紧的是他能有这个态度,总算没有枉费我这么久以来的调教。”说着,想起自己刚嫁进来时对容湛的各种瞧不上及练习的那几次甩针舞,不由笑了起来。
主仆两个正说着,坠儿进来禀道:“奶奶,才我们安排在角门外的人来回,说门口来了个婆子,说是郭姨娘打发她来的,奴婢想着怕是郭姨娘那边有线索了,便自作主张将人领了进来,奶奶看是这会儿见还是怎么着?”
君璃一听,立刻坐直了身子,道:“就这会儿见。”心里想着,她才还在想着暖香那边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动静,谁知道这会儿便有了回音,看来暖香还是舍不得轻易没了自己这个靠山。
暖香打发来的婆子以前君璃以前并未见过,与上次周姨娘使来的任妈妈一样,都是属于扔人堆里找不出来的主儿,看来暖香与周姨娘在用人上,倒是颇有些相同的见解。
那婆子给君璃行过礼后,便道:“我们姨娘说让大姑奶奶久等了,实在是前阵子夫人那边盯得有些紧,不敢轻举妄动,还是昨儿个三姑奶奶那边似是出了什么事,夫人一直都没回去,还让人回府叫了好些人去,也顾不得再盯着我们院里了,姨娘方敢打发奴婢来见大姑奶奶,还请大姑奶奶恕罪。”
暖香如今有了儿子,杨氏自然不会像对待周姨娘几个那般不怎么放在心上,时时使人盯着她的院子还真是杨氏的作风,君璃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径自问那婆子道:“妈妈今日过来,敢是前儿我拜托姨娘的事,已经有眉目了?”
那婆子道:“的确已有眉目了。自端午节以来,老爷一直不甚高兴,动不动就喝得大醉而归,多是歇在外书房的,惟独前几日夜里,径自去了我们姨娘院里,我们姨娘想着酒醉的人一般容易吐真言,便趁机欲套老爷的话,问老爷到底是有什么事如此抑郁,若是伤了身体可如何是好?又问老爷可是公事上有什么麻烦,她虽不能为老爷分忧,但很愿意一听,老爷把心里的不痛快说出来以后,多少也能舒坦几分不是?老爷一开始还不肯说,架不住姨娘再四的柔声相问,便开始抱怨起尚书严大人如何打压排挤他,是何等的可恶来。骂完严大人,又骂起……大姑奶奶您来,说当初若不是您死捏着银子不肯借给他,他也不会痛失尚书之位,落到如今这般困境。”
“老爷骂了大姑奶奶您一阵儿,又骂起夫人和姨夫人来,说若不是她们姐妹俩愚蠢透顶,他如今就该坐拥大笔银子,就算不能将姓严的拉下马,至少也能谋个旁的位子去,再不用受姓严的的气。我们姨娘听到这里,便问老爷,坐拥大笔银子与夫人和姨夫人有什么关系,难道老爷和夫人姨夫人在做什么大的生意不成?老爷当时已是昏昏欲睡,只嘟哝了一句‘只要那个孽女一死,她的嫁妆便都是我的了,岂不比做什么大的生意都来银子来得快?’便昏睡了过去,我们姨娘……”
那婆子后面还说了什么,君璃通通都听不到了,满脑子都只剩下一句话,‘只要那个孽女一死,她的嫁妆便都是我的了’,如醍醐灌顶般,霎时全部都明白了。
难怪当初君老头儿说什么也要逼着她嫁进宁平侯府,为此连她反过来威胁他必须将君珏过继出去才肯嫁都答应;难怪以君老头儿的自私凉薄,竟会明明在她那里吃了瘪,为此甚至连尚书之位都丢了之后,还肯轻易放过她,也没有对君珏怎么样;难怪他此番要大费周章的将杨氏和大杨氏都拉下水——敢情都是在这里等着她!
念头闪过,君璃猛地又想到,当初她在初次见廖妈妈,听廖妈妈说起大杨氏之所以没有直接弄死了容湛,而是留得他的性命至今,乃是怕秦家舅老爷以秦夫人没有儿女为由,讨回秦夫人的嫁妆之时,曾在脑中一闪而过,却快得让她来不及抓住的念头;还有那日她与容湛晴雪分析君老头儿此番谋害他们姐弟的动机时,脑中同样一闪而过的那个念头,当时她没能想到这一茬儿上,或者说是只想到了其中片面的一些,却缺少将这些片面串联起来的那根线,如今有了君老头儿的那句话,她总算是恍然大悟了!
“……我们姨娘说她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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