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
到时候这一切都会变成一场梦。
陈妍起身抱着大衣去了浴室。
大衣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再不洗就洗不掉了。
多弗朗明哥躺在床上用见闻色听着浴室的水声。
心疼吗?真是新鲜的情绪。
有多久没感觉过这种情绪了呢?
他从很多人身上感受过“厌恶”和“恐惧”,他的下属,会对他那些经历表现出“同情”,但没有人心疼过他。
很多年前,在他和柯拉松还是小孩子的时候,父亲和母亲看着他和弟弟带着一身伤痕回来,那时候,他们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应该是“心疼”吧。
啧。怎么会想起自己以前的家人呢。
他翻了个身。
他又想起了自己经常会做的噩梦。
每个惊醒的午后或夜晚,他孤身一人站在窗前俯瞰着自己的王国,总会突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像他一样无恶不作的恶人会觉得孤独。
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
那陈妍呢?她好像是一个人在这所房子里生活着的。她没有家人吗?
想来想去又回到了那个女孩身上。
他回想起了晚上她流着泪喊他名字的样子。
那时候,从她身上透出的情绪很汹涌。
被依赖的感觉似乎挺好的。他闭上眼。
又翻了个身。
这是陈妍的房间,枕头,床单,被子都有她身上的清香味,在他抱着陈妍在天上飞的时候就闻到了。
鼻腔里满是这种清香。
他有些烦躁的翻来翻去。
啧。床有些小,明天让陈妍买一张更大的。
浴室的水声停了。多弗朗明哥闭上眼睛。
洗完大衣已经是凌晨了,陈妍把大衣甩干后晾好,蹑手蹑脚的去了卧室。
小心翼翼的把门打开一条缝,没声。
多弗朗明哥应该睡着了吧?
她轻声走进去,多弗朗明哥果然睡着了,还轻微的打着鼾。
“呼……”松了一口气,她打开衣柜,找出毛毯。
白城天很潮,不注意保暖的话一晚上就会感冒。
陈妍已经认命了,接受了在自己家睡沙发这个无奈的事实。
拿着毛毯,她又绕到床前瞅了眼多弗朗明哥,后者没什么动静。
“睡觉也不摘眼镜的嘛……”叹了口气,替他掖了下被角,陈妍去客厅了。
真是多管闲事。明哥那样的身体应该是不存在着凉这种事的吧……
径直走出去的她没看到多弗朗明哥勾起的嘴角。
把毛毯的一半铺在沙发上,另一半盖在身上,陈妍睡过去的前一刻还在想着明天要带多弗朗明哥去买几件衣服,总是打扮的像精神小伙一样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