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背后的阴谋诡计,一定让人难以想象。”
拉拉颇为同意,坐姿不雅却是一本正经,“你知道你身上的那股劲儿吗?清高、敏感、极端,别人稍有不慎,你就觉得被全世界抛弃,你喜欢用放弃一切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存在。你受不了别人的帮助,认为那是施舍,其实我一直都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很久了…你是不是小时候受到过什么伤害,或是哪根筋没搭对?”
“孤儿,她是孤儿,你可能明白不了,但我是单亲家庭长大的,我能理解。”何花拍着胸脯,一副很了解白环又跟她是同路人的姿态,“但我认为那也是一种骨气,所以我决定,扔了高压锅,跟你混!”
“恩?”白环还在消化她们刚刚的分析,一字一句都戳中心底。
何花用筷子敲着餐桌,高声宣扬,“先生存,后发展!我卧薪尝胆这么多年,是时候提高深市的GDP了。”
白环迟疑,卓总监那个异人是否会要何花的高中文凭?
何花提议,“想想你们最近有没有什么难过的坎,我去搞定。”
直中要害!
白环在餐桌上猛的一拍,“人才!”
“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何花又神秘兮兮的笑道:“其实我考上了,一本!”
白环和拉拉不由自主的拉长声音,“你说什么???”
强烈的勾起了她们的兴趣,何花像说别人的故事一样起劲,“因为我是二次高考,所以结果下来我谁都没说,就想到深市后给我妈一个惊喜。可那天她到火车站来接我的时候,我看到了她沧桑憔悴的样子。”她张开的十指就像急冻过后的鸡爪,僵硬如顽石但又青筋暴露,更是声嘶力竭:“满脸皱纹!满头白发!当时我就在想,天啦!!!我妈怎么变得那么老了啊???”她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还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你们知道供我一年复读,她要洗多少沾满屎尿的被单吗?…知道吗,我妈当时不同意,我竟然以死相逼!!!”终于所有懊恼和悔恨化作几声巨响,餐盘筷子酒杯开始打架,以争夺自己的一席之地!
谁都没有拭眼角,就这样安静的流下去…
酒劲已全部上来,拉拉干脆抱着红酒瓶站在了凳子上,气势是要将丑闻公布于天下:“我也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其实我家境很好,车房都是好几套,因为我家是开银行的,天—地—银—行!”她哈哈大笑,用震耳欲聋来形容毫不夸张,“三十年的老字号,轮回的人都要求退耕还林了他们还在坎—山—伐—木!”她拍着胸脯,所有委屈和羞辱都只能往肚里咽,“我…我…我差点就跟一个老男人结了婚,我二十三岁差点就去当了别人的后妈!……为什么?因为我不想让我的灵感去设计寿衣!因为我怕他们托梦问我为什么要去毁了他们的家园?为什么要让他们在死后都不得安生!!!”
全部说出来拉拉终于松了口大气,潇洒的举着酒瓶,“干杯干杯。”
白环和何花赶紧满屋子找自己的酒杯。
拉拉怒道:“干什么呀,对瓶吹!”
……
“不行了不行了,快找个理由。”
“忘了过去,为新的生活干杯!”
……
“又来!”
“要么成仙,要么成鬼!”
……
瓶底见空。
……
日晒三竿。
白环从酒醉中醒来,拉拉和何花都已离开。她打开电脑,习惯性的登上qq,看到动态里那句,“杨白环的东西全进了垃圾车,哈哈。”
昨晚…
“不行了不行了,快找个理由。”
她醉醺醺的从床底下拖出小箱子,一样一样的拿出给她们看,“外套、书信、手机、大头贴…全都泛黄。”她横冲直撞的打开门,“垃圾桶在哪里?”
空手回来后还转身显摆,“全都扔了,哈哈!”
“可惜了,那是青葱的见证。”
“他不懂我的艰辛,我也不懂他的憧憬。”
“忘了过去,干杯!”
……
白环开门冲到垃圾桶边,看着空空的垃圾桶问:“阿姨,昨晚的那些垃圾呢?”
“垃圾车刚装走。”保洁阿姨手持崭新的垃圾袋,好奇道:“你要啊?”
她猛拍了自己脑门儿,“该死!”
以前碰到垃圾车唯恐避之不及,现在听那歌曲声却像救命稻草一般。白环追在它的后面大叫:“喂,停车!我的东西还在里面…停车,停车!”
…
车已不见踪影。
她停在马路中间,张皇失措。
杨白环,白木杨,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