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蓝端着饭菜出来,看到他们莫名其妙,“搞得好像两口子吵架了一样…”
“一蓝!”木杨呵斥打断,看到白环也从后面跟来,忙跑去帮她,“小心烫…”
她却不领情的避开他伸出要帮忙的手。
吃饭的时候也是一阵一阵的怪异,本来开开心心的聚会,都是南市的老乡兼同学,十几年的老熟人,一个话题出来却总接不过三句。
终于气氛陷入一个极致的尴尬。
王婷婷出其不意的一句,“木杨,我怀孕了。”
张一蓝一连咳嗽好几声,眼睛都冒出血丝了,“怀孕?!”
这一声确重复更是让木杨猝不及防,盯着王婷婷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白环跟何花的筷子都暂停在了要去夹菜的餐盘上空,这一刻时间又好像突然冻结了。
可是没几秒钟,不知是谁的手机又在这针落有声的环境中滴滴大响,所有人的心情都像过过山车般的心惊和不安。
白环接通来电,是小疯子,要求她立马跟他碰面。她起身就去拿包,“我还有事先走了。”
何花关心问道:“你去哪?”
正好那个电话给她找了个台阶下,“刚刚是客户来的电话,我必须得走了。”
张一蓝客气的道别,“再见啊,路上小心。”
木杨起身追去,“我送你。”
王婷婷则继续吃饭,一直都没有正眼看过白环。是压抑已久的羡慕、嫉妒还是演变成最后的厌恶,和自知争夺不过后的失落和愤怒,才驱使自己像盲人一样的对她进行无视,以保住仅有的那一点清高。
可是她说出的话,真的还有清高存在吗?
张一蓝小心翼翼的问她:“你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但我只跟木杨说。”
“……”没有道理呀。
张一蓝虽有怀疑,却也不好直说。何花也闷着头,今天好像来错了地方。
刚刚小疯子电话中的语气很急,白环看了方向,只有到马路对面去打车。
木杨跟着她从电梯出来,被王婷婷这么横插一杆子,连开口道别都是困难,只有快步跟着她一路上了天桥。
“环环…”
她的眼神似寒冰利器,这还是你该叫的名字?
他真的不知该从何说起,“婷婷她…我真的不知道,不关我的事。”
白环冷笑一声,“你不觉得说这话很有负心汉的行为吗?”
就像被钉在十字架上,内心呐喊却又不能作为。
“我问清楚了再来跟你解释…”
白环停下脚步,冲着他豁然一笑,“你不用跟我解释,跟我也没有关系。”
最恐怖的后果就是淡定和不在意,木杨焦头烂额,桥下却是一声巨响!带动整个天桥都在颤抖!
赶紧朝下看去,路过的男女在惊叫,好像是公交车追尾打算靠边停的小轿车,车里都还有人…
白环也吓了一跳,“车祸吗?”
这时手机又滴滴作响,看着小疯子的来电,白环提步就走,“我时间真的来不及了。”
她昂首加速,十厘米高跟鞋把她的腿拉得细而长,干练的短发和职业套裙也更显都市女人的风采。轻风佛过她的脸,她微微聚着眼,却又是虎视眈眈的盯着这座城。经历过世事变迁,事不关己都是过往云烟,心中只有我想要和我要得到。
整个世界好像在这一刻突然安静,只有她高跟鞋踩在石板桥上的声音,一步一步都清脆、响亮…然后逐渐变慢、变轻,直到停止在桥的另一端。
白环蓦然回首,木杨正生死时速的跑向那生命边缘。
他拼尽全力,一步比一步坚定;他争分夺秒,着急得汗如雨下。老天在天桥中间划下一条英雄和帮凶的分割线,他奋不顾身的去行侠仗义,她狼狈为奸的去与人勾结;他一身邋遢,却美得像个天使;她一身端庄,却脏得像个恶魔。
白环轻轻转过身,木杨,再见!
……
一切都按原计划进行。
小房子以工作名义把卓云帆约到酒店,几番酒后终于奔向主题,“项目整整一百万,你怎么着也要付出五万,这样我以后工作才更有热情。”
卓云帆打起太极,“项目工程量太大,我们后续付出还有很多…”
小疯子果断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是在考虑其他两家竞标者的利润。”
原来他知道竞标的内情!卓云帆不由得一惊。
可是这个小敬真的能做主吗?
小疯子察觉到他的疑虑,补充一句,“中力的采购敬总是我的亲伯伯,我要一次性到账。”
原来还有这层叔侄关系。
卓云帆认真权衡,中力才付第一批货款,以后若想顺利进行,必然也逃不开这些裙带关系。于是他一拍桌子道:“没问题,小敬,你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小疯子吐着烟圈,让你好看的还在后面。
“下午我约了几个朋友去唱歌,你也来吧。”
“行,定好房间了吗?我们现在就过去。”
卓云帆欣然同意,虽然知道他去的目的只是为了买单,可这早已成了工作的一部分。只是殊不知他堂堂一个混迹江湖十多年的总监,竟会被一个只有虚名实则是无名小辈的小敬陷害。
KTV包房内被对方几个人轮流灌酒,两个小时下来,终于不省人事。小疯子从他公文包里翻出手机,交给一直在暗中藏身的白环,然后面对面的给他发短信:“合同金额一百万,收你五万只是九牛一毛,何况你还占了大头,拿了三万。”
白环拿着卓云帆的手机给小疯子回复,“都是深市打工之人,相互抱团才能取得最大利益,合作愉快。”
然后拍照取证,删除记录。
急功近利的心,魂魄早已跟不上,一连串的说错话,做错事。白环已完全忘记了阿嫦的知遇之恩,卓总监的谆谆教诲。
酒醒后的卓云帆不加多疑的就让财务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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