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了今日店铺开张,今早他们二人带着各自的小夫郎,未到卯时就已到了镇上。宋初在炕上躺了这许多时候,身上早就如长了满了针般,不甚自在,好容易盼到解禁的一天,兴奋的一晚没睡好,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的折腾,直折腾的安如宝觉都没有了。把他按在怀里不让动,才消停下来,谁知他这一睡就睡了个昏天黑地,怎么叫都赖着不肯起。最终还是安如宝将他抱到了前来接他们的安华的马车上。
宋初醒来时,马车已在半路上,安如宝趁机嘲笑了他一番,羞得甚少红脸的宋初脖子都红了,将头埋在安如宝的肩头一直到了铺子还不愿抬起来。
来之前,安如宝只说带着来镇上玩儿,并未说铺子开张之事。直到下了马车,方才告诉他实话,如他所料,宋初听到这个消息时,高兴的差点儿跳起来,羞囧甚么的也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拉着安如宝的手,将整个店铺自上到下,从里到外,仔仔细细逛了个遍,铺子里大多是南方的新奇玩意儿,他看到甚么都稀奇,尤其看到水离时,眼睛瞪的圆溜溜的,都不会转了。
楚离因没少跟安华到镇上来,对铺子里的一切早已习以为常,拽着安华也跟在两人身后,还不时告诉宋初一些他知道的东西,他说的断断续续,词不达意,听得宋初一会儿迷糊一会儿赞叹,见到安如宝喜欢水离,楚离自脖领处掏出一个小小的链子,把链子上坠着一个小小的雕成了不规则水滴形状的坠子拿给宋初看,笑眯眯地道:“小离……这个是小离。”宋初拿过细看,见那坠子正是水离做成的,正中还刻着个小小的“离”字。
宋初摩挲了两下,捏了捏楚离的脸颊,笑道:“真漂亮,和小离一样漂亮。”楚离闻言笑的更是见牙不见眼,拉着安华的手,道:“华做的。”
安华宠溺的揉了揉楚离的脑袋。水离、楚离一字之差,在装修之时,他动了为楚离做些甚么的念头,便自己动手做了这个坠子,手工虽拙劣,其中包含的心意却是重于千金。
宋初也为楚离高兴,只是看向那坠子的眸子里多了几丝羡慕,安如宝站在他旁边,看在眼里,心中暗笑,将自家小夫郎拉到身边,在他耳边道:“我以后会送你更好的。”说话间,他用手轻轻摸了摸宋初的左耳,那上面绿色藤蔓状的哥儿印自宋初耳垂处爬满整个耳廓。
安如宝不是没动过用水离给宋初做些甚么的心思,只可惜水离却是无色的……
四人在店里逛了好一会儿,快到开业的时辰方才回到后院。依着安如宝的意思,开业时人太多,宋初和楚离最好呆在后院别出去,等他与安华忙完了再带着他们去集上逛逛。
被拘了有些日子的宋初哪里肯,软磨硬泡的非要去街上逛逛。楚离也是个耐不住的,眼巴巴地看着安华。
安华和安如宝两个转念一想,今日是开张第一日,事情一定很多,也不知会忙到何时,把他两个留在这里确也不妥,几番思量后,再三嘱咐他们两个万事小心,不要惹事生非,还是给了他们些银钱,让他们自己去玩了。只是看着自家小夫郎一副出笼的鸟儿一般迫不及待飞奔而去的样子,他们心中不放心之余还是稍稍有些发酸。
之后他们一直在忙铺子里的事情,一时间把他们忘到了脑后,适才听吴是非说他们被欺负已是心急如焚,这会儿看他们身上并无损伤,这才放下一半心来。
店门口的人愈聚愈多,不好耽搁太长时间,安华和安如宝确定车上两人并未受伤,便劳烦赶车的绕个圈子,将马车赶到后门——宋初和楚离毕竟是两个小哥儿,若是让他人看到他们自吴是非的马车上下来,与名声有碍。
车夫答应一声,赶着马车向人群外走去,安华和安如宝则强忍焦急,陪着吴是非走进店铺,径直穿过一楼,向后院行去。
后院虽为休息之处,安如宝也让装修队的人做了一番修整,已是焕然一新。这两间铺子原本就为吴是非所有,虽未来过几次,却多少有些印象,如今看着与以前相比大相径庭的院子,看向安如宝的眼睛里多了几分复杂的意味。
相较于他,安华和安如宝就有些心不在焉了。将吴是非让到后院正房专为招待客人的厅堂之内,待分宾主落在之后,安如宝给几人倒了茶水,安华对吴是非道:“寒舍简陋,委屈吴老板了。”吴是非斜斜的靠坐在椅子之上,摇摇头,端过茶水喝了一口,不在意地道:“哪里哪里,咱们也不是外人,就不必客套了。”
安如宝腹诽道:“咱们啥时候不是外人?”嘴上却不好说,扯着嘴角笑了笑,心中到底挂念宋初,不住向外望去。安华也自心急,屋内一时陷入了沉默。
好在不久,门外就传来脚步声,安如宝站起身迎出去,宋初拉着楚离的手正沉着脸往院里走,抬头看到安如宝站在厅堂门口,正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心中的那一点儿阴霾顿时烟消云散,露出灿烂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今来一直在食言,再不敢轻易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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