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用的都有,其中还有买给关系不错的几户人家的礼品,收拾妥当明早好送过去。
见他们进来,秦风边收拾边道:“厨房里烧好了热水,这一路风尘仆仆的,你们先好好洗一洗,过会儿再吃饭。”
安轩点点头,便要向厨房走,安如宝却一把拦住他,道:“阿爹等一等。我有些话想对家里人说。”安轩笑道:“甚么事这样要紧,连洗一洗的时间都等不得?”
安如宝道:“此事事关重大,还是先说了好。”安轩见他一脸的凝重,转头看向秦风,秦风也停下手,道:“既然如此,那就先说事情,走,屋里说去。”率先起身,向东屋走去。
其他人跟在秦风身后进了东屋套间,各自找位置坐了,安如宝站到安轩和秦风面前,垂首道:“阿爹阿么,我有件事情骗了你们,当日我让邢大哥先行回家,并非是家中有事,而是……而是让他帮忙将一个人带出了玉兴城。”
安轩和秦风对看一眼,都皱起了眉头。那日他们已猜出自家小爷儿有事瞒着他们,只是安如宝做事向来稳妥,他们便没有深究,没想到却是这么回事。不由双双皱起了眉头。
玉兴城又非龙潭虎穴,带个人出来何须如此大费周章,除非那个人身份不简单。
安轩问道:“不知你们自城中带出的是甚么人?”
安如宝也不直接回答,而是道:“阿爹,你可还记得,几年前,我与清泉里郑家大少爷郑君宇结交之事么?”
安轩点头道:“自然记得,咱家的地珍珠还是他送来的,只是,我记得曾对你说过,与他相交是好事,只是你要心中有数,掌握好分寸。”如今在他家后山上,地珍珠已从最初的两三亩,发展到几十亩,更何况,这些年安如宝和安华的铺子能在安平镇上占有一席之地,安轩不是不知道这背后很大部分是郑君宇的功劳。只是,近来朝中变故他也略有耳闻,听安如宝的意思这件事分明是牵扯到了郑家,不由先出言提醒。
安如宝听出他话中的责备之意,道:“在我心中,没有甚么比家人更加重要,我绝不会置咱家于危险之地。只是,我与郑大哥以诚相交,曾承诺但有吩咐,万死不辞。我一介读书人,无权无势,若不是此人对郑大哥万分重要,断不会求助到我的头上。阿爹阿么放心,此事郑大哥安排的极为稳妥,邢大哥行事也无半点纰漏,他日若有人追究,也不会查到咱家的头上。”
安轩夫夫听完面色稍缓,秦风问道:“不知你们将那……那人安置在了何处?”
方齐在一旁道:“就安置在西院的东厢里,不过……”他顿了顿,方接着道:“不过,我看那人似是……似是怀有身孕。”
安如宝闻言,先中一惊,随即了然。心道:“难怪郑大哥如此费尽心思地要将人送走,原来如此。”想到郑君宇如今生死难料,心中又是酸涩又是欣慰。
倒是安轩和秦风夫夫听完吓了一跳,他们本以为安如宝将人安置在了别处,不想竟是接回了家,且听方齐之言,那人还是哥儿,还是个怀了孩子的哥儿,安轩还好,秦风顿时有些坐不住了,道:“人既已接到家中,咱们便要好生照顾,其他的以后再议。玉兴城离青山村距离不近,道路又崎岖难行,这一路颠簸过来,那人怀着孩子,也不知是否有碍。我先去看一看。”说着便起身拉着方齐出了屋门,宋初也好奇地跟在两人身后。
对方是个哥儿,在座的几位爷儿不好过去,只得留下继续商议。
且说秦风三人穿过东西两院之间的月亮门,到了西院东厢门口。东厢房门紧闭,方齐上前几步敲了敲门,听里面一人道:“谁?”方齐道:“是我。”这几日都是他照顾东厢里的人,他的声音里面的人并不陌生,很快便有脚步声来到门口,“嘎吱”一声将门打开。
开门的一个年轻的哥儿,看年纪十五六岁,、见了方齐先是一笑,又看到他身后的秦风和宋初,神色顿时一变。方齐忙道:“小路别急,这两位是我家的主君和少主君,今日刚刚回来,想要见见你家少主君,劳烦小路禀告一声。”
那名叫小路的哥儿眼睛在秦风和宋初身上转了一圈,刚要说话,自他身后又走出一人来。但见他,瘦长身材,穿一件天青色对襟长衫,头发挽在脑后,看五官并不如何出彩,脸色苍白憔悴,眼神却透着刚毅坚定。
小路听到声音,回头见到来人,忙上前搀扶,边道:“少主君你不好好躺着,怎么出来了?”那人摆摆手,对着秦风和宋初深施一礼道:“可是安家叔么和弟郎?在下曲佑,见过叔么和弟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