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坏话。”
周闻星腼腆笑着摆手:“没关系,我知道我的做法肯定会引来非议的。而且你们对我也不是真正的恶意……我明白的。”
雨航几人还没感动完,周闻星又接着说:“而且,反正姜婉已经替我打抱不平过了。”
江望舒:“……”
“我都还没穿过这种裙子呢。”周闻星看着他们大衣下的芭蕾舞裙,“感觉耻度有点高。”
“你穿开叉裙就耻度不高了吗!”
周闻星笑出了声,他把怀里的小花束送给雨航的学生:“这是临别礼物。昨天你们说的话不用太放在心上,我也不会放在心上的。你们安心地走吧。”
“……你这话说得,让我觉得分发的像是白菊花。”
“说起来,怎么又是玫瑰。你们谁家花店的红玫瑰滞销了吗?”
“这玫瑰怎么还有点蔫,跟放了好几天似的……哎?等等,这不会就是昨天一样的玫瑰吧!”
周闻星面不改色地把最后一朵红玫瑰送给江望舒:“怎么会呢,我们泉外这么热情好客。”
“……以后再挑学生代表来泉外,我绝对再也不毛遂自荐了。”
“……我也是。”
“还有我。”
姜婉看向江望舒:“你是学生会长,逃不掉吧?”
江望舒:“……”
在对方哀怨的注视中,姜婉笑了起来:“下次再见。”
“……”江望舒踟蹰几秒,还是问了,“你是怎么知道苏黎一定会是第一名的?这应该是没有可能提前100%确定的事情。”
“我当然我不会100%确定过。”姜婉笑笑,朝她眨了一下眼睛,“非要总结的话,我偏心我的朋友、我有输的勇气、以及世界意识偏爱我?”
江望舒:“……所以没有策略是吗。”所以我脑补博弈得死去活来都是和空气斗智斗勇是吗!!
“聪明人确实容易想多。”姜婉说道。
江望舒脸上一热。
——好像被夸了。
正好这时江望舒叫的车也到了,她带人离开,看起来没有太气愤,只是有点不甘心。
而王之瑶举着手机道:“视频我先处理了一下,今天回家就剪好上传到视频网站。”
刚才还在给江望舒等人挥手道别的众人立刻露出兴奋之色:“链接记得发到学校群里!”
姜婉摩挲着手机。
嗯,热情好客和爱看死对头出糗也不冲突,是吧?
……
十佳歌手大赛后没多久,全校学生就迎接来了上学期的期末考试。
考试期的时间过得尤为迅速,一眨眼的时间,寒假就逼近了眼前。
离开学校的那天正好下起小雪,姜婉离开宿舍楼时抬头朝天看,被一片雪花砸了睫毛。
双手都放在口袋里的她眨眨眼睛,没把雪花抖落,正要试着去吹时,越明时伸手替她摘了。
他连手套都没带,但体温像个暖炉,雪花一沾上他的手指就立刻融化成了小水珠。
一张反派酷哥脸,却有高于常人的体温。
这一学期猛补了很多网络知识的姜婉道:“反差萌。”越明时:“?”
提着行李箱的姜与岸难以置信:“反差萌?谁?越明时?他这个人不要太表里如一好吗?”
越明时没有理会挑衅,拿了姜婉的另一个行李箱下台阶:“坡道结冰了。”
泉外的地形并不平坦,两侧高两侧底,高的两侧又靠着山。
对景观来说是加分项,但在冬天道路结冰时则是减分项。
斜坡式的道路行走起来多少有点反人类。
姜婉核心力量扎实,又穿了防滑鞋,小心点走路倒也不用怕摔倒。
倒是姜与岸这个严重缺乏运动的宅就比较危险了。
“哥,行李箱给我吧。”姜婉回头伸手,“听说你上来时就差点摔跤,下坡更危险。”
姜与岸扫了一眼越明时,誓死不松手:“越明时行,我怎么就不行?哥哥也要帮你拿一个行李箱!”
“行,”姜婉收回手,“那你走慢点。”
越明时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反正姜与岸也不会听。
他站在地面上,保持沉默地将离自己还差三级台阶的姜婉直接抱了下来,还是用那种像是抱猫一样的手法。
结冰的楼梯比结冰的坡道更危险,一不小心能磕进医院。
姜婉很习惯地接受照顾,回头看向姜与岸:“哥?”
姜与岸如同初生小鹿一般谨慎地伸出脚落在第一级台阶,然后是第二级、第三级,最后平安站到地面上,松了口气:“看,你哥我也行的!”
“那走吧。”姜婉点点头。
姜与岸回头去拿放在了上面的行李箱,拎了一下没拎动——拿高处的重物比拿低处的更难。
他不信邪地弯腰伸出双手一起够,终于拉动行李箱的那瞬间脚尖一滑,整个人朝着台阶摔去。
越明时及时伸手接住了他。
扶正姜与岸重心的那一瞬间,越明时就嫌弃地收回了手。
姜与岸大感耻辱,肾上腺素爆发,成功地把行李箱提了下来,昂首挺胸:“刚才是意外!”
姜婉:“……嗯。”
她没再试图说什么,转头往外走。
坡道结冰,开车太危险,学校临时禁止车辆入内,姜与岸开来的车只能停在了停车场里。
“模联的抽签是什么时候?”姜婉边走边问越明时。
越明时说了个日期:“不强制要求全员出席,你可以不去。”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上了滑溜溜的坡道,便自觉放慢步伐小心控制重心。
尽管如此,仰仗身体素质,两个人都走得不算太艰难。
才走出十几步,姜婉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姜与岸的惊呼声:“等等……哎?我艹!婉婉快让开!”
姜婉下意识侧开一步,越明时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下一刻,姜婉的行李箱从两人之间的空隙中嗖一下飞过,快得像是拥有了什么向往自由的灵魂。
而姜与岸死不放手,徒劳地试图控制住狂奔的行李箱,结果就是跟个挂件似的被拖在后面,身不由己地往下滑去,宛如脚踩冰刀,时速七十公里。
事情发生得太快,姜婉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姜与岸就已经滑远了,只留下惊恐的叫声:“前面的人让开,让开——”
姜婉左右看看,果然见到有熟人正举着手机拍摄这一幕:“发我一份。”
对方比了个大拇指:“没问题姜婉!”
越明时:“……”姜婉过了这一个学期,是不是比之前更有恶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