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霆的律师也从房间里面走出来了。
看见眼前的场景,他表情短暂地空白了一下。
一个行业里做到顶层后,同一层次的人就几乎都是熟面孔了。别的行业是,律师这一行也是。
韩霆的律师瞬间就认出了对面律师团里的绝大多数人。
而对面律师团里也有人叫出了他的名字:“学长,几年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拉了?”
律师:“……晏有山。”
姜与岸上前拍拍晏有山的肩膀,深沉地问:“我现在是不是不能在对方律师面前放狠话?”
“最好不要。”晏有山小声和他交头接耳,“毕竟你发出死亡威胁之后确实有这么做的能力。”
姜与岸有点遗憾,只好开始说正事:“那边的,你认识?”
“认识,怎么不认识。”晏有山发出个不爽的断音,“大学里的学长,那种打官司只往钱和胜率看齐的人,数据当然很好看,但他完全不挑客户……你懂吧?”
姜与岸摸着下巴:“怎么感觉他们的画风和这个世界这么不一样?”
“谁知道呢,可能生错了画风。”晏有山说道,“这事儿你不用操心,我们会接手的。一会儿证词录了就回去陪姜婉吧,她吓着没?”
姜与岸嗤之以鼻:“这才哪到哪,怎么可能吓到我妹妹。”
“那你额头怎么了?”晏有山又说,“如果你也被打了的话,记得提前说明,能用上的。”
姜与岸:“……没什么,我这是,蜜蜂咬的。”
晏有山意味深长:“哦。”
……
姜婉确实没被吓着,最多觉得“血光之灾”居然真的灵验了有点好笑。
越明时赢下比赛时,姜婉还兴致勃勃地拿了刚刚从他包里拿出来的网球去找他签名。
越明时一脸无语,甚至连一支像样的签字笔都没找着。
——他又不是专业选手,从来不用考虑帮人签名这回事儿。
最后还是问工作人员借了一支,才问:“写什么?”
姜婉早就想好了:“就写英文书信的落款。”
越明时顿住笔尖:“……”
“考试时不是常会考到吗?”姜婉贴心地解释,“yours,然后写名字。”
越明时僵硬了至少五秒钟,才落笔写“yours”。
姜婉满意地把网球收回去,小心地用指尖碰碰笔迹查看干湿程度,然后又问:“后面还要比两场,对吧?”
“高中比赛强度不大,每天都有比赛,三场。”越明时把签字笔还给工作人员,“……你是不是还想让我签什么。”
姜婉充耳不闻,已经在把玩越明时的网球拍。
刚刚经过一场激烈比赛的网球拍早已不堪重负,从侧面看甚至有一目了然的变形。
姜婉:“……”
《比赛强度不大》。
“去吃饭吧。”姜婉抬头道,“我们直接打车到餐厅和他们汇合。”
越明时皱眉:“他们不是有事提前走了?”
观众席前排那么近,越明时看得清清楚楚,姜与遥和姜与岸压根没入场。
“也算有事提前走吧。”姜婉回忆起刚才的鸡飞狗跳,“他们俩先去派出所了。”
越明时毫不意外:“这天终于来了。他们做了什么?”
姜婉:“……”在你心里姜与遥和姜与岸就是两个犯罪预备役吗?
“不是吗。”越明时啧了一声。
“是碰见了奇怪的人。”姜婉大致把之前碰见那个穿越者的事情复述一遍,“……他的司机下来想打人,结果也被揍了,还是我哥揍的。”
越明时终于感到一丝诧异:“姜与岸能打人?”
姜婉陷入回忆。
当时姜与遥还揪着那个男人的领子,司机下车阻拦大放厥词,姜与岸愤怒地冲上前去打司机,结果正好踩在掉落的橘子皮上一个加速前摔,给司机来了个重力和体重加成的加强头槌。
“嗯,姜与岸打的。”她肯定地点点头。
越明时不置可否:“不用去派出所?”
“不用。”姜婉说,“记得晏有山吗?法律上的事情自然有专业的人接手。”
姜婉还不太确定对方是不是一名穿越者。
画风很像,但男人在整个过程中并没有与系统对话,他的系统也没有主动发声。
如果不是的话,律师天团在那儿,不用操心;如果是的话……
姜婉想了想。
嗯,律师天团在那儿,还是不用操心。
这个国家还是有法律说了算的!
一家人吃饭的时候,捎上了多出来的晏有山。
“我来蹭个……哦不是,说漏嘴了,我作为律师团的代表,来和你们说明下情况。”晏有山淡定地坐在椅子上戴一次性手套,也不管自己这一身西装和小龙虾馆有多么不搭调,自来熟地拆起了小龙虾。
“那个人叫韩霆,之前一直在国外上学,刚回来没多久,”姜与岸不爽地说,“也是个未成年,不过十七岁了,能入刑。”
“我问过几个国外的朋友,”晏有山慢条斯理地说,“知道了一点韩霆在国外时的情况。”
姜与遥显然已经知道详情,抢先总结:“就挺刑的。”
“他有国外驾照,”晏有山稍微展开了一下,“光是记录下来的DUI(酒驾)就有三次,其中一次还涉嫌大-麻。”
姜婉诧异:“这比较适合生活在国外吧?”
国内可不允许这种东西存在。
“已经在申请对他做尿检和毛发检测,”晏有山保守地说,“我不觉得这个案子需要用到十八名律师。”“十八个都不够!”姜与岸拍桌,“我要让他知道动我妹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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