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算站在这里时,”傅舜华用笔点了点金字塔尖,“也是为了维护姜婉的利益。”
秦天突发奇想:“哎,那你说越明时会去什么大学啊?也去外交学院吗?我觉得光看长相,他更像是外长的冷面保镖……那种感觉。模联大会你看了吗?他穿黑西装可真肃杀之气啊。”
“看了看了,有姜婉怎么能不看。”傅舜华说道,“我和谢逸是小学同学,还听了很多未来之星的不传之秘。”
秦天兴奋起来:“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让我听听。”
傅舜华用“你很有眼光”的表情掏出口香糖:“吃吗?”
……
没有航班直达马萨诸塞,便只能在芝加哥的奥黑尔机场进行一趟中转。
姜婉在机场随意找了一家店,只买了一个香蕉圣代味的杯子蛋糕。
她坐在座位上,盯着卖相十分诱人的杯子蛋糕犹豫了片刻。
“怎么了?”秦天好奇地问。
“担心有人下毒?”王如也问。
秦天:“……”看看,这就是截然不同的脑回路。普通人谁会想到“下毒”啊,最多想个“减肥”吧!
“不,美国的甜品不太合我口味。”姜婉神情凝重,“所以我特地带了越……不,我特地带了很多糖,但还是不死心想尝试一下。”
秦天:“……”越?因为甜品不太合口味所以你特地带了越明时?
他打开记事本,郑重地写下一条标注了【重要】的备忘事项:找个有烤箱的地方,准备好蹭甜食。
“我认为Bananasplit再难吃也难吃不到哪里去。”乌云上前围观,“甜食我不太清楚,不过美国的牛排我觉得还行,虽然还是我老家新鲜宰杀的更好吃。”
大家已经懒得去理会他所说的“老家”是哪里了。
姜婉动手把小小的茶杯蛋糕一切为二,又把其中一块再对切了一刀,抬头问:“谁想试毒?”
傅舜华:“你都把‘试毒’这个词用上了?”
“我来我来。”乌云跃跃欲试,“香蕉船不就很好吃吗?香蕉永远都不会有错的!”
王如摆手:“我就免了,体脂率最近有点超标。”
秦天倒是有点蠢蠢欲动,但在他开口之前,季洲先说话了。
“不让越明时帮你试试?”他问话的语气几乎是在挑衅。
姜婉疑惑地抬头:“越明时什么甜食都不喜欢啊。对了,你不是也吃甜食吗,尝尝?”
季洲啪地放下手里的炸鸡,不爽地质问:“什么意思?越明时不吃的你就给我吃?我看起来就像是垃圾桶吗?”
“那算了。”姜婉把那四分之一递给了秦天。
秦天当然也热爱甜食,看体型就知道。
他美滋滋但又怀抱着一丝警惕地接过杯子蛋糕,不太确定自己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毕竟它只是看起来这么美味、形状这么漂亮的一个无辜的蛋糕啊!
就在秦天张开嘴之前,季洲从旁伸过手来,强硬地抢走了蛋糕直接塞进自己嘴里,十分敷衍地嚼了两下就顺着喉咙吞了下去。
秦天瞠目结舌地转头时,正好看见季洲喉结滚动的吞咽动作:“你连个蛋糕都要傲娇一下吗……哎?你还好吗?怎么翻起白眼了?”
季洲翻起白眼,一边用力锤着自己的胸口。
秦天:“……让你别吃那么急,噎着了吧。喏,喝点水。”
话音刚落,另一头也传来咣当一声响动。
——乌云也被蛋糕卡在了嗓子眼里,正如同沙漠里快要渴死的旅人一般挣扎求救:“水……”
身为同伴的王如,这时候正不慌不忙地举起单反相机,将世界名画《被蛋糕谋杀的人》纳入镜头中,毫无施救之意。
秦天:“……”区区一个蛋糕,杀伤力竟如此强劲?
他迟疑地将目光投向了已经被姜婉推到一旁置之不理的半个蛋糕,又一回头,看见傅舜华看的是同一个地方、露出的是同样的好奇渴望。
两人互相确认过眼神,秦天悄悄举起了塑料切刀。
……
半分钟,椅子上躺尸的变成了四个人。
姜婉庆幸地舒了一口气:“果然不好吃。”
秦天奄奄一息地隔着肚皮抚摸自己的食道:“……是的,果然不好吃。”
傅舜华:“我感觉我吃了一块风吹日晒三十年的海绵进去。……啊,口香糖好像也一起吞进去了。”
王如:“口香糖说不定会把肠子黏住。”
傅舜华:“……醒醒,我未来的方向可是生物医学,不会被这种骗小孩子的东西骗。”
王如:“嘁。”
季洲倔强地闭着眼,不想加入这种低级趣味的对话。
但乌云还要哑着喉咙cue他:“季洲,你刚才喝的是我喝过的水瓶,四舍五入属于间接接吻。”
季洲立刻噌一下睁开眼睛,直奔洗手间的方向,随行老师拦都拦不住。
乌云一愣,转头用手肘去捅王如:“看见没?好好学学,你怎么不能对我的玩笑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低头玩手机的王如抬起头来:“看,这个够激烈了吧?”
乌云垂眼一看,王如已经飞快地用刚才他掐着喉咙的照片做了一个表情包,还直接发到了高一六班的群里。
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jpg
乌云还没跳起来和王如决一死战,就看见全是【哈哈哈哈哈哈】的群里又跳出了一个新的表情包。【我公平地迫害所有人:我也做了一个。】
姜婉做的版本是王如刚刚被花环勒住脖子的照片。
我也快要窒息了.jpg
乌云顿时乐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边嘴上哈,一边还要在群里手动发一长串文字的哈哈哈哈。
秦天仍然奄奄一息,但坚强地扭头对傅舜华发表感想:“活着的端水大师,我总算是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