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继续,宁思以一直忙着找工作,前些日子经历的事情也渐渐被她抛诸脑后了,毕竟比起凶杀案、奇怪的书馆老板,迫在眉睫的房租才是她关注的重点。虽说她信用良好,没有欠租的不良记录,无奈房东是个周扒皮,只认钞票不讲人情,尤其是看她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工作,常常窝在屋子里不出门,生怕她交不起房租似的,隔三差五就来催促她。
她对着那台用了6年的破手提,再次发出一声长叹,她工作两年,除了日常必要的开支之外,存下的钱仅仅足够还清4年的学费贷款而已,如今靠着被解雇补偿的两个月工资才不至于饿死,哪有钱去交房租呢。
果然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再不找到工作,她很快就得睡大街了。
打开邮箱,除了垃圾邮件之外啥都木有,她投出去的简历少说都有好几十份了,居然一间公司都没回复,她也试过直接到别人公司面试,结果全部让她回去等通知,最后不了了之。
她烦躁地合上了电脑,倒在床上,盯着斑驳的天花板出神,对未来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不管是网上招聘,还是现场面试,凡是文职相关的工作她基本都去尝试了,连前台接听都不放过,但不管她投了多少简历,打了多少电话,全部无一例外石沉大海。
她的人生就像是被下了诅咒一样,每次当她开始觉得未来尚有希望的时候,现实就会给予她狠狠一击,再次将她打下谷底,要她痛苦挣扎。
她重新爬起来,打开电脑,再次登陆进招聘网页,网页里面的公司她大多都投过简历或者电话咨询过了,剩下的职位要么太高大上她做不来,要么太廉价她不想做。并非她矫情,那么艰难才把大学念完,到头来还要去当服务生、钟点工、发传单,让她情何以堪?更何况薪水也支撑不了开支。
唉,与其去当服务员端盘子,洗碗碟,还不如当初就答应古离去他的书馆当图书管理员呢,好歹还能与书香为伴。
这个想法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立即扎了根,她却越想越觉得可行。什么五险一金、什么年终奖金统统一边去,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解决生存问题。她立马翻出了古离之前给她的名片,准备先打个电话去打声招呼。
她捏着好不容易翻出来的名片愣神了,独独没想到名片上居然没有电话号码,当时她并没有留意到这一点,当然,就算她留意到了,估计也不会主动询问。
一股深深的挫败感涌上心头,她差点都要哭出来了,然而,从小独立的她很快就调整好心情。
没有电话又怎样,不是有地址么,直接找上门去就是了!
……
于是,次日一大早,宁思以简单的收拾一下自己,就带上了简历,背着包包出门,新城跟旧城并没有直达的公交车,她需要先从第七区坐车前往汽车客运站,再从客运站坐专线大巴才能到达旧城,然后再打车到故里书馆,非常麻烦,但现在也不是嫌麻烦的时候了。
新旧城之间的专线大巴不多,两个小时一辆,早上8点首发,下午4点停运,她坐上首发的大巴后,车子很快就出发了,车上的人寥寥无几,除了她,清一色的大爷大妈。
车子赶在上班高峰期前驶离了新城开上了虹江大桥,宁思以被窗外的景色吸引看得入神,车子在缓缓前进,高楼耸立的繁华都市渐渐被甩之身后,桥的另一头是一片荒凉的绿色,大桥下面有几间废弃多时的平房,爬满了藤蔓,偶尔看见几朵淡蓝色的牵牛花,让她觉得车子不是在前进,而是在后退,载着她脱离了繁华先进的现代社会,回到了从前老去的时光。
只是隔了一条虹江,分明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宁思以不是G市人,只因为大学在G市新城,于是毕业后就顺理成章的留下来了,在G市生活多年,她从来没有来过旧城。不过,这不代表她对旧城陌生,相反,关于旧区的一些传闻她听过不少。
下了车,她掏出了古离的名片,名片上银色的花体字有种古老的气息,故里书馆的地址并不复杂,就在虹江边上,但她却花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到达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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