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落地的孩子本来就长得快,简直是一天一个样儿。”景娴心里是高兴孩子像她的。
弘历又仔细端详了景娴,心想这个女儿将来必定也是倾国倾城的容貌,也不知会便宜了哪一家小子。继而又想到自己子女不多,前头三个女儿全都夭折了,便有些担忧。
“听说你打算把孩子放在房里?”
景娴终于抬头看了一眼弘历,为了女儿,这事儿少不得要求他。因道:“爷,不是我不知规矩,我瞧着准备的房间虽然不错,终归没人住过,没什么人气儿,她一个小孩乍一进去怎么受得了。凭伺候的人再多,晚上也只奶娘带着她睡,最多不过外头守着几个宫女。我着实放心不下,倒不如移到一处,我亲自看着也安心。”
弘历明白她所指的是那几个吃里扒外的奴才,想了想道:“这事儿也并非不行,却不是长久之计,传出去对你也不好。你只当自己谨慎,事事都想亲力亲为,可若是连这几个奴才都辖制不住,往后怎么管教那些人。”
管教哪些人?景娴不明白,西三所的事务她从不插手的。只是弘历的意思她听出来了,不过是嫌弃她对奴才们太宽容了。仔细一想这话也有几分道理,把孩子放在眼皮底下自然放心,只是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看着,若是院子里不干净,迟早会让人钻了空子。
“婢妾明白了,多谢爷教诲。”
“你能明白最好不过,先把孩子抱回去吧,我还有事同你商量。”
打发了众人,景娴正要问是什么事,冷不防的被打横抱了起来,吓得紧紧抓住了弘历的衣襟。
弘历轻笑着在她耳边低语:“还记得那日我跟你说的话吗,如今爷可要慢慢讨回来。”
景娴羞红了脸,咬着嘴唇不说话。她不愿意承认自己对即将发生的事有着期待,她有些分不清,不知道是几个月还是几年没有和他这样亲密过。理智告诉她应该恨这个男人,要跟他保持距离,可还是忍不住去靠近他,感受他的气息,从前世到今生,一直如此。景娴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经历了那样折磨和羞辱,还是恨不起来,或许她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意承认。
大概从一开始,景娴就爱上了这个男人,那样纯粹而虔诚的爱着,尽管回报她的只有那人冷冰冰的态度。爱而不得,后宫里有多少和她同病相怜的女人,渐渐的也就不觉得自己可怜。而后的疯狂和屈辱,已经丝毫不能对景娴冰封的心造成一丝丝的影响,而那被冰层包裹着的心里,仍旧有一块最柔软、最温暖的地方,铭刻着景娴对弘历的爱。这几次对弘历的恶劣态度,与其说是发泄对弘历的怨恨,不如说是景娴在唾弃自己。如今已然清醒的她,不能让自己继续挣扎在名为爱的泥沼中,更不能再次为了这个男人断送自己的一生,连累自己的孩子。只是景娴忘了,曾经那样的折磨都没能消磨到她的爱,如今弘历对她百般温柔,她又怎么能紧靠着理智就让自己抽离。
就这样吧,就一刻的沉沦,让她感受曾经追求了一生的温柔,就算是梦也好。
景娴仰起头,主动纠缠着,抛开所有的理智和顾虑,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他。
弘历惊讶于她的改变,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喜悦和激动。他知道,这一刻的景娴是真正的属于他的,从身体到心灵,全部都是他的。天生的占有欲让他忍不住标下自己的烙印,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在景娴的灵魂上也铭刻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告诉所有人这个女人是属于他的。
景娴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嘴里低喃着他的名字,弘历,弘历。她并不需要回应,就是想要唤他的名字,就像曾经想象了无数遍的场景,如恋人般的缠绵缱绻。
弘历更加温柔地动作,把一声声低喃吞入腹中,在她耳边轻轻的回应:“娴儿,我的娴儿。”
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嘴角却是灿烂的笑容。她从未笑得如此开心,只是因为弘历叫着她的名字。即使是自欺欺人也好,她愿意相信这一刻的弘历对她是有一分真情的。
轻轻吻着已经熟睡的人,弘历觉得怎么也亲不够,心底多年来空缺的那一块终于被填满,连他都激动的忍不住想要哭出来。
“娴儿,再给我生一个儿子吧,这回我一定好好待他,好好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