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颜昭昭担心曲伊会不会还想吃些别的东西彻底吃空她的钱包,准备拉上曲伊离开这里的时候,不远处忽然喧哗了起来。
颜昭昭秉着不看白不看的心思,屁颠屁颠地跑去凑热闹了。
“怎么,一百两黄金还不够?那你还想要我家公子出多少钱?”一个穿着黄色长衣的俊秀男子站在一个跪着的穿着褴褛的乞丐前,双手抱着肩膀,神情倨傲。
这男子虽然长的不赖,甚至眉清目秀的,但就是给人一种十分傲慢的感觉,让人对他没来由地心生不喜。
他身后还站着一个穿着白衣戴着斗笠看不清面貌的男子,周身气势和那个黄衣男子截然不同,带着天生的贵气与冷然,仿佛与世间俗人隔了一个无法触碰的屏障。
白衣男子站的离那个一脸高傲的黄衣男子不近不远,而且一动不动,虽然斗笠遮住了他的面容,但颜昭昭总有一种他一直在冷漠地注视这些的直觉。
冷眼看待世间的一切,超然于物外,对一切冷暖不闻不问,只要达到目的,便不惜一切。
跪在地上的乞丐一直紧抿着嘴唇,以一种卧地的姿势紧紧抱着怀里的箱子,他浑身上下脏乱不堪蓬头垢面,而且无论面前人如何羞辱他,他都一直没有抬头。
黄衣男子见他始终不肯抬头,于是大胆地将自己的脚踩在了乞丐的头上,然后狠狠地跺了跺:“说话啊,哑巴了是吗!”
乞丐的嘴唇似乎都要被咬青了,但尽管如此,他依旧死死护着怀里的东西,闭着双眼,忍受着一次又一次的羞辱与冲击。
黄衣男子见这人无论如何都油盐不进,偷偷回头看了白衣男子一眼,有些焦急。
紧接着,他从手中幻化出一把匕首,阴森森地威胁脚底的乞丐道:“你若还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住手!”颜昭昭冷静地出声制止。
众人皆好奇地转过头,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看到是颜昭昭后,人们露出了惊奇而又敬让的目光,他们纷纷向后退去,给颜昭昭让出了一条向前走去的路。
颜昭昭感受到一道冰冷而又充满打量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她给自己强打着气,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去。
“不知公子是有何仇何怨,要如此对我白骨城的子民?若公子硬是要得到一个结果的话,如果公子不介意,那让林某来主持公道可否?”
颜昭昭的话礼貌而又疏远,她虽然表情笑容可掬,但是那笑意没有到达眼底,反而抹着一层寒凉。
一般颜昭昭是不会出手管闲事的,可现在不一样,因为这不是闲事。
那个跪着的乞丐,对她而言,可不是什么陌生人。
“你是何人?凭什么管我们公子的闲事?”黄衣男子看到颜昭昭,明显一副不认识的样子,他非常不满地质问着颜昭昭,丝毫没有客气。
颜昭昭知道他身后的白衣男子才是他的主子,她端着笑,不咸不淡地说道:“在下白骨城城主林婉清,想来还是有一点点权力管我们白骨城的家常小事的。二位公子到底还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如果有什么需求,可否让林某为之效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