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芝,心底似乎隐隐明白了写什么。
“贺姑娘之所以放弃一切,想被锁入水玉锁长眠于孟和湖,可是因为年煦?”
贺芝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良久,贺芝握紧手里的水玉锁,任凭眼底落着破碎的光。
她有些痛苦地闭上眼,承认道:“……是。”
沈筝筝忽然用胳膊碰了碰颜昭昭,颜昭昭看向她,见她挤眉弄眼地摇了摇头,似乎是不要再问的意思。
颜昭昭点点头,知道自己不能再问下去了,于是她再度开口道:“贺姑娘好好休息吧,我们就先不叨扰了。关于贺姑娘的要求,我们自然是没有异议的,那三日之后,我们会来这里实现贺姑娘的心愿。”
“……多谢。”贺芝的声音似乎有些虚弱。
颜昭昭再看了她一眼,便和沈筝筝一起出去,并轻轻地关上门。
走远一段距离后,沈筝筝拉着颜昭昭到了一个角落,然后迫不及待地开口道:“你没有听说年家最近的事吗?”
颜昭昭:“我前几日在白骨城处理事务,足不出户。”
“年煦,就是年家那个年轻的家主,他要和同为捉妖世家的薛家联姻了!好像是薛家嫡出的大小姐,叫薛芬,年煦都准备去下聘了!”
颜昭昭惊讶:“那刚刚年轲说年煦承诺过会娶贺芝……?”
“所以我才叫你不要问的嘛!他们一个人,一个鬼,本来就不太可能的事,说是娶贺芝,肯定是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沈筝筝小声地警告着颜昭昭,“一般他们这种世家大族啊,总会有些什么秘辛,要想好好活命的话,就少去过问!”
颜昭昭:“……你知道的还挺多。”
沈筝筝扬了扬嘴角:“那是,我可是无所不知的四公主。”
“那关于年家,你还知道些什么吗?”颜昭昭忽然想起来,她之前去禁地,似乎还捡到了个白色哨笛和一封遗书。
她是不是应该先把这些东西交还给年家?
“别的,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不过有一件事我还是知道的,好像是好多年前,年家出了一件大事!年煦的父亲,也就是上上任家主年秩,他和他的妻子莫名其妙地在一夜之间失踪了!后来年秩的弟弟年雎上了位,成了新任家主,而年秩的亲儿子年煦,似乎受了不少冷待……”
沈筝筝一边说一边在思考,说着说着,她忽然大声道:“对了,我记得年家有个镇家之宝,叫水玉锁,好像跟贺芝手里的那个东西一模一样!我还是很多年前在年秩拜访我父王的时候看见的呢!”
颜昭昭若有所思。
她从自己的空间袋里拿出了上次在桃花坞禁地开锁翻出的东西,白色哨笛和遗书。
她再一次认真地看了一遍遗书上的内容。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我终究是狠不了心,残害手足。愿吾儿一生顺遂,了无牵挂,不要像阿爹和阿娘一样,因为优柔寡断丢了性命。若有机会你拿到了这个哨笛,还很迷茫的话,你便吹响它吧,会有人告诉你如何走下去的。你永远是阿爹的骄傲。年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