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儿媳妇看见婆婆这么体贴,心里面自然也很高兴。
于是,
一家人欢欢喜喜地吃过了午饭之后。到了下午,婆婆的脸色就不好看了,话里话外也说的难听。
原来,中午儿媳妇去米缸里舀完米,当时那个婆婆忘了在米缸里做上记号了。
等到下午亲家走了之后,婆婆再去看米缸的时候,见大米上面,没有她画上去的鬼画符。
于是这个婆婆,就猜忌儿媳妇私自拿了粮食,给她妈拿回娘家。
接下来两婆媳一个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另一个始终咬定儿媳妇偷了粮食,拿去顾娘家。
两个人越吵越气、越说越恼!
最终,受不了委屈的儿媳妇一怒之下,便自挂东南枝。
事到如今,那位婆婆一见自己闯下了大祸,深感无颜面对自家儿子和男人的婆婆.....
最后也投河自尽。
由此可见,这个时期农村里的生活,是多么的艰难!粮食在大伙儿眼中,到底有多么的金贵。
罗旋这是要布一个局,好好收拾余贵军两回,非得给他心理整出一点阴影不可...
等到邱桂英、邱小刚两姐地走远,转身去找生产队长彭志坤去了。
自己既然打定主意,要办一个采沙场,那就往大一点点弄。
捐献打谷机、脱粒机能够养名。
而采沙场能够养人...养一批对自己好的人、一批能够敢打敢拼的人。
从采沙场筹备之初,罗旋就准备把所有的手续弄全。
这样一来的话,就会提高后来者的入行门槛,也好让那些想来分一杯羹的人望而却步。
现在,
学校马上就要放农忙假了,反正自己需要在生产队里干活,那这一阵子,罗旋打算全力以赴的,把采沙场的准备工作做好。
等到收假之后,则是去租房子、顺手给余贵军那家伙长长记性。
“1个壮劳力,1月给生产队里,上交8块钱?”
彭志坤吧嗒着烟,眼中满是10元大钞在飞舞,“而且,只是农闲的时候,才组织壮劳力去挖沙?”
罗旋提出来,要占用河边的荒滩地。
然后生产队在农闲的时候,替罗旋组织一批壮劳力去挖沙。
他们的工钱,全部由罗旋来承担。
而且只要生产队出一位壮劳力到沙场里去干活,罗旋每个月就会替他们上交8块钱给生产队,作为分红。
这种形式,和周老大要出去“打野斋”那种、向生产队里上交管理费的道理一样。
“开办采沙场,必须以正兴大队采沙场的名义,到乡公所去备案。”
兴奋之余,彭志坤不禁也有点儿担忧:“我这里倒不会有问题。代会计他们肯定也巴不得生产队里,能够多这么一笔大收入。
现在我只担心,大队部的老支书廖大队长他们,会不会同意?
就算他们同意了,那乡公所那里,又该怎么走手续呢?”
罗旋想了想,然后将头凑近彭志坤耳边,低声教代了一下。
彭志坤抬起头来,朝着罗旋竖起个大拇指,然后拍拍屁股,想了想,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珍藏了不少天的“红梅牌”香烟。
便往大队部走去。
老支书和廖大队长,正在大队部里,围着那台崭新的打谷机,这里摸摸、那里鼓捣一下。
都在畅想着,过几天这打谷机唱起歌来,那副丰收的喜悦场景,将是多么的让人愉悦。
两个人脸上正笑的一脸稀烂,却突然瞥见6生产队队长彭志坤,满脸不怀好意地走了过来。
“干啥?”
老支书警惕性最高,只见他盯着彭志坤紧张地问道,“总共就2台打谷机,你们6生产队已经独占了1台,你还想干啥?”
彭志坤嘿嘿一笑,“老支书啊,别那么把我当做坏人来看嘛!我这是给你报喜来啦。”
廖大队长哼哼几声,“你会有那么好心?”
“二八分成,名字得挂正兴大队集体采沙场!”
彭志坤老神在在回道,“要是能够挂上[红星乡采沙场]的牌子,咱6生产队,和大队里三七分账。”
其实这个时期,表面上所有的干部们,都是很忌讳谈经济效益的。
但在私底下,大家都是生产队里的一员,谁也没法不看重那一根玉米棒子、一颗红薯。
个个都恨不得拼命给自己的生产队,哪怕多增收10斤粮食、创收10块钱。
那也许....就可以挽回一条命。
每年在那些极其贫穷的生产队里,被摁进尿桶里面溺....
等到彭志坤说明来意,把采沙场的这件事情,详详细细的向老支书和廖大队长汇报之后。
老支书一拍大腿,“走!咱现在就去乡公所里,找乡长要批文去!”
廖大队长也是兴致勃勃的,把烟头一丢!
然后弯腰,把原本是趿在脚上的布鞋狠狠地往上一提,“走!今天不把这件事情弄好,咱们就搬铺盖卷去乡公所里打地铺!咱还就不回来了。”
说完,老支书、廖大队长和彭志坤三人,便急匆匆地往红星乡赶去。
这个时期,连村里面的一把手、二把手都买不起一辆自行车。
所以,即便是有那个消费实力的罗旋,自然是不敢得瑟。
虽说自己可以把自行车藏在空间里面,也就晚上赶路的时候骑一骑。
可要是在路上,撞见熟人了的话...
那岂不就暴露了?
不着急,自行车迟早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