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上膛的声音,如何还不会明白过来:眼前这一帮子人,手中也不差真家伙!
而且,民兵队长感觉到他们,确实应该是附近,某一个大队里的社员。
只不过,
事到如今,这位民兵队队长,他也没有了退缩的余地!
只因为就在刚才,
那一袋粮食刚刚洒落在地的时候,当时大队长手中的马灯,还未来得及熄灭。
就在那一刹那之间。
执勤的民兵队长,和他的同伴们,已经惊喜的发现:这帮子人挑着的,竟然是人见人爱的粮食啊!
在这个时期。
黄灿灿的玉米粒,可比黄澄澄的金子还要诱人。
待到民兵队长,见对方人多势众,一时半会儿之间,又摸不清对方的来头。
所以他这才拉动枪栓,借此给自己壮胆。
然后踢一脚自己的同伴,让他赶紧回大队里面去摇人,多多的叫人前来支援...
民兵队长举着枪,保持着一种随时都会,抠动扳机开枪的射击姿态。
散发着阵阵迷人香气的粮食啊!
哪怕对方,确实是附近某个生产大队的干部。
团标大队的这位民兵队长,也丝毫不愿退缩半步!
都说平山打猎,见者有份。
若是搁在过去。
那些旧社会的贪官污吏,还会雁过拔毛呢!
眼前这么多袋粮食,从自己面前经过。
民兵队长怎么可能不想,给自己的生产队里,弄回去一点救命的粮食呢?
一方想要夺取点粮食,而另一方要急着赶路。
双方都不愿意退缩。
一时间,两帮人马便僵持在原地。但老是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时间的优势,并不在梧桐大队的这一边。
等到民风彪悍的,团标大队的大批社员们赶到之后,现场的形势,立马就会发生逆转。
迫不得已之下。
梧桐大队的支书,将手中驳壳枪的保险关好。
随后对那位民兵队长开口道,“这位同志,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们就是后面生产队的社员。
如今,我们搞到了一点返销粮,正要将它运回我们大队的保管室里去。
你这样阻拦着我们,究竟是什么意思?”
民兵队长心知对方,绝对不是什么无故乱窜的外来人。
闻言,
他也放下步枪开口道:“现在缺粮的,又不仅仅是你们大队。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你难道猜不到?”
梧桐大队长冷哼一声:“你就说吧,你究竟几个意思?”
团标民兵队长,也同样冷哼道:“我是哪有几个意思?我就一个意思,你也应该懂我的意思!
我的意思,最好你们意思意思,大家稀里糊涂的,也就过去了。要是再继续这么僵持下去,那可就真没意思了。”
按照这位民兵队长的想法:能够从对方那里,得到一点表示的话,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如果对方真的不给,自己其实也拿他们没办法。
毕竟,有组织纪律在那里摆着呢!
谁还敢真的乱来不成?
“那好吧!给你200斤玉米,咋样?”
支书稍稍沉吟了一下,便开口答应了民兵队长的条件。
毕竟,这是在团标大队的地盘上。用不了半个小时,等到人家的社员全部涌过来了。
自己到时候,可就是猫抓稀泥...脱不了爪爪了!
支书已经开口,答应了给别人一麻袋、也就是200来斤玉米。
但梧桐大队长,心中却觉得对方应该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答应这个条件吧?
毕竟自己身后,黑压压的那么多社员,他们肩膀上挑着的,可是好几万斤粮食呢!
都说雁过拔毛,可哪有只拔一根腿毛、就将对方放走了的道理?
没成想。
老支书的话音刚落,对面的民兵队长,嘴里便欢呼一声,“行,我看你这位同志,也是蛮爽利的。
既然你洒脱,咱也干脆!
你们走吧,就地上掉落那一袋玉米,归我们大队就成。你们赶紧走!今天晚上的事情,咱就当没看见。”
说着,
民兵队长扭身,朝身后的同伴们招呼一声:“憨娃,你赶紧去扯两把草来。
揉成一只简易的扫把,准备清扫马路上的那一堆粮食,都小心一点,别浪费一粒啊...”
“走!”
见事情办妥,
梧桐大队的大队长,旋即一声令下:“速速通过,赶紧回咱们大队里去!”
随着大队长的这一声厉喝。
原本忐忑不安、还站在原地观望的社员们一声欢呼,纷纷将扁担往自己肩膀上一放!
“呲溜溜”的,200来号社员就通过了岔路口,一溜烟跑的就没影儿了...
两帮人马,在这个岔道口僵持了,足足有20来分钟。
其整个过程之中,双方都没有点亮手中的手把火把。
只因为彼此心中都有一股默契:大家知道这些粮食,恐怕来之不易。
而且也不适宜展示在灯光之下。
要是谁傻乎乎的,将手中的火把点亮的话,等到彼此都看清了对方,究竟是什么人之后...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参与对峙的双方,可就彻底没法下台了!
那就只能等着,彻底撕破脸皮、然后火拼吧!
闹到最后,等到公社里的领导赶来了,肯定是一顿“啪啪啪”!
两边各打50大板。
到了那个时候。
不用说,最终大家都得没得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