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事也不算是完全没了办法,符夏暂时还只是被赐了婚,离真正成亲还有得一段日子。至少得等及笄以后才能够正式商量婚期之事,再托上一托没个两年至少也得有个一年半。
这么长的功夫,只要安排得好的话,并不是没有机会翻这个盘,取消掉这门婚事,哪怕是皇上赐婚也是如此,三皇子说了并非完全没有办法。
但问题的关键所在还是在于符夏身上,若是这丫头自个配合的话,事情将容易得多,若是这丫头不配合的话那相对来说就更加艰难无比。
“父亲,今日女儿能够听到您这句话便心满意足了。”符夏心中准备,不过面上倒是并没有怎么表露出来,而是说道:“可这门婚事已经定了下来,皇上赐婚不同于儿戏,女儿再如何也不能够因为自己的一已之私而让父亲甚至整个相府背上抗旨之罪。”
“哎,你这丫头真是……”
符仲景又是叹了口气,当真有些伤感的说道:“你能如此为父亲,为符家着想,为父当真是无比的欣慰,可是再如何为父也不想看着你这一辈子就这般搭在宁王府呀。你放心,此事父亲自有分寸,反正你如今还没及笄,咱们还有时间去努力,只在一日没有正式成亲,为父便不会放弃希望的!”
话是这般说,符仲景此时心中其实早就后悔得不行,要是知道符夏这一个月的临时丫环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那当时说什么他也会全力制止符夏进宁王府。
哪怕是真让符瑶去那一个月顶替符夏,他也认命了,再如何也好过现在这般。
只可怜,这世上终究没有后悔药,连三皇子也都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时间可以倒转,绝对不让符夏进宁王府才好。
而这通话,当真是说得感人至深,符夏真不知道符仲景为何能够当着她的面说得如此脸不红心不跳的。如果这所谓的父亲当真有所说的这般在意她的话,那么之前又怎么可能由着她来宁王府当一个月的丫环?
真当她是三岁的小孩子呀这般好骗吗,亦或者在符仲景看来,她就缺少父爱亲情缺到了这样的地步,是以连最为基本的真假虚伪都分不出来了吗?
看着符仲景满副慈父心痛的模样离开,符夏却是连嘲笑的心思都懒得去有了,她完全看得出来,今日符仲景来此不过就是想来替沈靖探探她的真实想法与口风罢了,这些都只不过是为他们后面的计划打算做准备。
所以今日她的态度才故意如此不算太过分明,沈靖这是摆明了根本没有放弃的意思,她倒是想看看连赐婚圣旨都下来了,这些人还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符仲景离开没多久,宁尘逍便派了人过来让她去书房。
没有再多想,符夏收拾了几分心情,先行去见宁尘逍。
“你父亲走了?”书房内,宁尘逍头一回什么都没干,似是专程在那里等着符夏过来。
“不走王爷还打算留他用膳吗?”符夏边说边自个就近坐了下来,丫环不丫环的倒是懒得去理。
“你若愿意留,本王倒也没什么意见,毕竟他也算是未来宁王妃的父亲吗。”宁尘逍如今的态度倒是真好了不少,一副像是真因为两人之间的外在关系将会变得不同而理所当然的有些不同一般。
“王爷这是在试探我对符家的态度吗?”符夏倒是不傻,笑着说道:“其实大可不必,从小到大我都只有一个娘亲,所谓的父亲还真是不会在意半分。”
“可他毕竟还是你的父亲不是?”宁尘逍笑眯眯的继续说着,并不否认符夏所言的试探。
符夏却是正色地摇了摇头:“若他只是将我母女抛弃倒也罢了,都十多年的事了我也谈不上多大的心结与仇恨。可他不应该再把我当成一个货物,妄想任意摆布,不顾我的生死拿去送人,跟外人合着伙来骗我、欺我、害我!”
“王爷放心便是,我也相府符家没有任何值得说道的地方。”
符夏肯定的给出了答案,同时说道:“还有,刚才听符仲景的意思,就算是已经有了赐婚圣旨,沈靖日后怕是也不会轻易罢手,他们应该还有什么招术会使出来妄图改变圣旨,如今王爷可成了他最大的报复对象,王爷可得小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