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有侍卫惊问一声,转身欲冲进殿内,却忽然被慕容傲风抬手拦下,那侍卫双目一瞪,就要硬闯,却发现慕容傲风那看似轻轻伸来的胳膊,力气却极大,任由他使尽全力也没撞开,反倒是慕容傲风微微向后一震,他整个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
“大家不必惊慌!”墨痕连忙安慰众人,随即道:“皇上早有安排。”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又惊又疑的望着黑漆漆的大殿,众人手中高举的火把,映上深红的殿门,越发趁得殿内漆黑一片,黑洞洞的不辨情形。
“啊——”“哎呦——”漆黑的大殿内,忽然传来一声声惊呼,似乎有很多人参加,众人心头不由更加疑惑。
忽然,大殿内的灯火又幽幽的亮了起来,隐隐看见有人朝着殿内前走了过来,随即殿门“吱呀”一声轻响,漆黑的大门豁然大开,墨痕一招手,暗影十卫立刻奔了进去,没多大一会便押着一个个黑衣人走了出来。
“放开我!放开我!”被押着的人还在挣扎,脸上一片茫然和不甘,他们以为这次筹谋和安排天衣无缝,为何还是被抓了?他们想不通!
墨痕遣散了大军,再押着刚刚被抓的黑衣刺客离去,慕容傲风眸色一沉,抬步迈进殿中。
殿内,慕云墨端坐在桌案后,面前摆开一张棋盘,瞧见他走进来,微微一笑,邀请道:“听闻顾南王棋艺高超,不知是否肯赏脸一下?”
…。.
慕云轩、慕云帆、慕云祁三兄弟带着千月大军,终于在日落之前进驻了酔月城,与慕云珏的边境守备军会师。而慕容傲天也经过一番休整,带着近八十万大军,对酔月城展开了有史以来最猛烈的攻击。
而那晚莫无欢拖着重伤的身子,拼进最后一丝气力,将慕云筝带回了酔月城驿馆,自己却陷入了深度的昏迷,等慕云筝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莫无欢比往日更加苍白的脸。
知道莫无欢还活着,没有死在大火中,她几乎喜极而泣,但是看到他白的吓人、毫无血色的脸,她整个人都绷紧了,仿佛一块大石被掉在了心头,一刻不敢放松。
千月和沧涂的交战已经进行了整整七个日夜,莫无欢便也昏迷了整整七个日夜,甚至连慕云筝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开始慢慢愈合,莫无欢却依然完全没有要醒的意思。
七个日夜里,慕云筝一直守在莫无欢的身边,只靠着一点米粥度日,整个人日渐消瘦,之前脸上还有些微微的婴儿肥,此刻两颊却慢慢的凹陷了下去,一双空澈灵动的琉璃目,也失了往日光彩,痴痴的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莫无欢,整个人的魂都似被勾走了。
她的四个哥哥看不过,一边应对着沧涂的攻击,一边来劝慰,可是无论如何,慕云筝就是不肯离开莫无欢床前,就连墨风和芳华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恨不得将她一掌砍晕,强行将她拉去休息,但是又怕这一掌下去,王妃便真的不想再醒来。
可是第八日的一大早,慕云筝却似忽然活了过来,整个人精神抖擞,神色肃穆,将墨风和芳华找来。
墨风望着眼前瘦的有些脱像的慕云筝,此刻她虽依旧容色绝美,却少了往日的热烈和明快,整个人身上那股精气神似乎一下子没了,眼底那狡黠的神色,唇边那明媚的笑颜,都消失不见。
慕云筝却好无所觉,她沉声问道:“无欢的千钧,在沧涂的都城郢都可有分部?”
墨风微微一愣,有些讶异,不知道她忽然问这些做什么,却依旧如实回道:“有,不过势力不大,毕竟是在皇城跟下,不敢太过张扬。”
慕云筝眸色一沉,冷然吩咐道:“立刻给他们放出消息,就说沧涂帝身死,凶手是慕容傲天,还有,慕容傲风遭到破开,下落不明!”
墨风浓眉一凛,有些不解,却依然下意识回道:“是!芳华,你是千钧总统领,由你就把消息传递出去吧。”
望着慕云筝坚强隐忍的神色,芳华微微有些心疼,身为女子,她能够明白慕云筝的痛楚,这种痛楚除非是王爷醒来,否则什么都不能让它消减一二,此时此刻,她只想尽最大的能力帮她,所以她毫不犹疑的应道:“好,我这就去!”随即转身离开。
墨风望着慕云筝坚毅的眸色,想要开口安慰,却又无从说起,王爷曾再三交代,决不许将他的病情告诉王妃,他怎敢乱说,只能忍着,可是看着王爷久睡不醒,王妃日渐消瘦,他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慕云筝却不知内情,她只以为是在莫无欢在与慕容傲天对战中受了重伤,不由对慕容傲天恨之入骨,她在心底暗暗发誓,她要让慕容傲风,付出惨重代价!
到了第十日,攻势正猛的沧涂大军却忽然如潮水一般退去,慕容傲天放着唾手可得的胜利不顾,竟然带着大军日夜不停的往郢都狂奔。
后来才得到消息,原来沧涂太子慕容傲宇得到确切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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