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功力似乎更胜从前!”属下如实回复,默默垂首,并不敢看白袍女子的神态,但是他却隐隐感觉到今日的宫主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往日里宫主对所有的事情都是淡然的,哪怕得知龙千澈逃跑那一刻,也未有过此刻这般的紧张。
但是他不敢随便说,跟不敢开口问,他只是静静的垂首默立,等待宫主英明神武的决定。
白袍女子沉思片刻,随即目色一黯,沉声吩咐道:“先派个弟子去试探一下,若是他有任何异常,立刻调动所有天宫弟子,将他困住,格杀勿论!”
“是!”
待属下退下,白袍女子轻轻一拍座椅上一个凸起的按钮,随即大殿中央的地面猛然移开,伴随着机括活动之音,仁长老缓缓从地下升起,只是他全身被缚,绑在一张椅子上不得动弹。
椅子伸出地面后停住,仁长老略显僵硬的抬头望向高坐上的白袍女子,眼底是无奈,是悲伤。
白袍女子眸色一厉,她最恨师兄这样的神色,像一个高高在上的智者,而她仿佛只是一个跳梁小丑,他这样的目光让她厌恶,从来都是。
“收起你那悲天悯人的目光,你要知道你才是这个世界上的最可怜的人!”女子的声音几近疯狂,带着深深的怨恨!
仁长老几不可闻的轻轻叹息一声,没有回答,因为他心知肚明,他的小师妹从来不是一个可以被说动的人,否则又哪里会到今日这步田地,她看似是云中天宫风光无限的宫主,可是只有她清楚,她只是用这样的伪饰来伪装自己。
见仁长老没有回话,她渐渐平复了下来,忽然冷笑一声,不屑道:“师兄,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以为自己愧对无欢,如果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再次见到无欢,让你能亲自跟他说一声抱歉,你觉得如何?”
“哼!”仁长老冷笑一声,不屑道:“师妹,你该知道,你的诱敌之计从来都不高明。”
“哼!是吗?”白袍女子冷笑着,眼底冰一样的眸色隐隐几分畅快和得意,若不是十年前师兄故意放走了莫无欢,她此刻哪里需要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或者,所以她恨莫无欢,更恨眼前的男子,是他让她不得不离开鸿儿,隐匿在这她厌倦透顶、暗无天日的天宫!
只要想到师兄知道无欢重回云中天宫,并且即将受她蹂躏时可能会露出的痛心表情,她便会由衷的畅快,她心中的愤懑和怨恨才能消散一分。
“师兄,你知不知道,此刻你的好徒儿,正在天宫外为了寻找你而着急上火?你说,若是我跟他说,只要他束手就擒,就让他见你一面,你以为他会如何选择?”
望着仁长老渐渐惨白的脸色,白袍女子终于发自内心的欢快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师兄,你知道吗?看到你这个表情,我实在是太开心了!”
仁长老缓缓转动晦暗的眸色,望向白袍女子,第一次露出明显的情绪,是惊讶,是无奈,最多的却也还是担忧,半晌,他终于轻轻的问道:“师妹,真的不能放手吗?”
“呵呵,放手?”白袍女子冷然一笑,厉声道:“当年若不是你故意放水,让他离开了云中天宫,我会有今日吗?放手?谈何容易?我失去的一切,谁来偿还?”
“师妹,你别妄想了,遗族人的体质与我们常人不同,我们的体质永远不能承受龙息之力,师父苦心钻研那么多年,始终没有成功,你又何必强求呢?”仁长老望向她的眸色微微几分恳求,师妹若是再这般执拗下去,只怕沧海遗族的人,用不了多久就要死绝了。
“强求?师兄,你现在语重心长、苦口婆心了?若不是你放走了莫无欢,我用得着强求吗?这一切究竟是谁造成的?”女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神情又几近癫狂。
仁长老眉头紧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果然是造孽啊!他当初放无欢下山,又何尝不是想帮师妹呢!谁承想,事情竟然会向着另外一个完全不可知的方向发展而去,若是时光能够倒流,他真的拦住无欢,不让他踏下苍山半步,事情是不是便不会如今日这般?
女子望着他紧皱的眉头,心底畅快几分,她忽然敛去癫狂,冷笑着道:“师兄,真正的报复,今日才刚刚开始,我留你这么多年,从今天开始,你终于可以亲眼见证这一切了,哈哈哈……”白袍女子狂笑着,猛然一拍座椅上的按钮,那绑住仁长老的座椅又开始缓缓下降,地面合拢,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