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筝倚着他的身子顿时有些失空,闪了闪,她下意识瞧了瞧莫无欢,脸上露出一抹笑,知道他为自己瞒了他而不高兴,不由哄他道:“无欢,我想好了,给儿子起名叫辰渊好不好,辰,浩宇明星,渊便是渊博深邃之意,你说好不好?”
莫无欢再度转了转身子,别开慕云筝的目光。慕云筝看他脸色臭臭的,知道他生气了,不由轻轻扯动他的衣袖道:“木头人,别生气嘛!你说我一个闲不住的人,你非让我躺在床上好几个月,这不是要难受死我吗?再说了,我也没有亲力亲为,这不是找芳华代劳了嘛!”
莫无欢颇不满道:“慕云筝,你知道不知道,你刚刚生产完,而且失了很多的血,你是个病人好吗!”
慕云筝撇撇嘴,不赞同的嘟囔道:“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人家健康的很,你天天乌鸡、人参的叫人给我补,失的血早就补回来了!况且……”慕云筝越说声越小,到最后在莫无欢锐利的眸光下,只好改了口。
她一把挽住莫无欢的胳膊,撒娇道:“无欢,人家错了还不行嘛!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做什么事情都跟你报备,你同意了我才做,好不好?”
“当真?”莫无欢终于忍不住确认道。
慕云筝抿嘴偷笑,就知道无欢最受不住她撒娇,但是脸上却一本正经道:“比珍珠还真!”
莫无欢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侧首对窗外道:“芳华!”
正跟侍在侧的芳华听见这一声唤,没来由的心头一颤,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她却不敢怠慢,慌忙问道:“王爷,属下在。”
慕云筝微微有些不解的瞧着莫无欢,不知道他忽然叫芳华做什么,不由挑起帘子往外瞧。
“我要谢家所有资料,包括谢家最粗使的婢女脸上长了几颗痣,都要一清二楚,如若做不到,自己去领责罚!”莫无欢头也没回,冷冷吩咐道。
“啊?不是吧!王爷,我……”芳华莫名其妙的望着慕云筝,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王爷了,王爷要这本惩罚她。
“怎么?做不到?”莫无欢轻轻摇动着怀里的小包子,脸上的神色温柔而深情,语气却冷冽的让人不敢旨意。
慕云筝这才意识到,无欢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惩罚她呢,她不由有些歉意的对芳华比了个哭脸,芳华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由暗骂自己倒霉,必定是被王妃给卖了。
“辰渊,等你长大了,一定要听爹的话,不要学你娘。”莫无欢旁若无人的哄着怀里的小包子,小包子也似明白他的意思一般,眨着黑漆漆的大眼睛咯咯笑。
慕云筝只觉得满脸黑线,这是什么爹啊!不过,他好像赞同了自己给儿子取的名字了!
很快,车子便离开了极乐城,往西北而去,第一个要到达的城市便是昌平,天色将黑的时候,马车抵达昌平,因为是微服,他们并没有惊动当地城尹,只是找了客栈投宿。
其实这次出来,除了西北的赈灾,还有另外一件事,是皇兄特意交代的,所以他并没有与赈灾的钦差队伍同行,他要去的第一个地方,便是这昌平城。
夜色已深,昌平城一片寂静,却有两道身影匆匆从莫无欢等人投宿的客栈掠出,直奔极乐城而去。
莫无欢立在窗前,眸色沉而冷,月光清幽,春风料峭,卷起他青黛色的衣衫,一片清冷。
忽然一双手臂从他腰后拥上,背后是熟悉的清幽香气和温度,他下意识身子一震,俊眉一凝,转身就想训斥,却被慕云筝伸手捂住,她一手抚着他的唇,一手替他展平眉头,目光灼灼的望着他。
莫无欢要出口的话便被她按了下去,他忍不住伸手揽上她的腰,柔声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慕云筝的手不安分的揉着他的腰眼,不怀好意的勾住他的腰带,一步一步往床前拖去,恍恍惚惚的昏黄烛光下,她俏脸粉红,眼色暧昧,眼底的眸光却灼灼亮若星辰。
莫无欢哪里经得住他这般撩拨,自从云筝怀孕,一直到生产,他忍得格外辛苦,此刻便如猛兽出匣,他一翻身,立刻掌握了主动权,但是他却不敢轻举妄动,伏在慕云筝耳边喘粗气。
慕云筝看他皱眉强忍的样子,忍不住咯咯直笑,手指灵巧一转,莫无欢的外袍便散开来,她的手还要不老实,却猛然被莫无欢给按住,他喘着粗气在她耳边问:“筝儿,可以吗?你生产完才三个多月。”
慕云筝猛然一拉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直到看见他雪白晶莹的耳垂被红晕染透,她才娇笑道:“当然啦,我早就恢复了!你别啰嗦,我可是趁着渊儿睡了才跑出来的……”这话便如同是一句解禁令,慕云筝猛然便觉得身子一紧,还未出口的话便被堵了回去,听着无欢的喘息比刚才更加汹涌了几分,随即衣衫簌簌,渴望已久的肌肤终于贴合,两人都情不自禁的微微颤栗。
窗外月光幽幽,窗内烛光哔啵,似无声诉说这旖旎夜色,只是总有那么些不合时宜的声音。
慕云筝猛然身后抵住莫无欢的身子,手指不安分的在他胸前画圈子,娇羞急喘道:“听说明天醉芳楼有花魁竞选,你陪我去,好不好?”
莫无欢哪里受得住她挑拨,剥开她的手,身子猛然一压,根本没听清她说什么,便回道:“好,你说什么都好!”
窗外枝叶被风吹的哗哗啦啦的响,掩去这室内几多吴侬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