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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大堂上,歌舞升平,宴会正浓,所有人都带着或者真情或假意,亦或者半真半假的笑容,对着身边的人须臾奉迎,虚与委蛇,光是到莫无欢和慕云筝两人桌前来敬酒的人,已经不知多少,似乎恨不得将眼前的两人灌醉才好。--
慕云筝向来有点酒力,莫无欢内力深厚,又有千祭雪的保护,意识最能保持清明,一般的酒类都并不能对他构成什么威胁,所以对于来连番敬酒的人,他们倒也没有刻意拒绝,只是有了老六慕云祁,他们也根本不可能被灌醉。
千月六王爷慕云祁,天生体质奇特,内生海量,不要说千杯,便是万杯,也绝不会醉倒,他因为没有醉酒的顾忌,所以喝起酒来格外凶猛,他本来坐在无虞帝下首陪着喝酒,远远的瞧见有人似有意要灌醉慕云筝,眉头一皱,跟莫惊鸿告了个不是,端着酒杯便走了过来,往慕云筝身边一坐,也不说话,来人敬酒,他就自作主张的一把夺过,替云筝喝掉。
慕云筝知道慕云祁有嗜酒的毛病,也不计较,任由他喝去。
但是这本车轮战一样的敬酒轮下来,她也算看出了点端倪,再加之顾行知传回来的消息,她知道今夜皇后要对她和无欢动手,她跟莫无欢商量,与其等待敌人动手,处于被动,不如引蛇出洞,反客为主。
她抬手抚了抚额头,佯装似乎是被这轮番的敬酒弄得有些晕的样子,手肘支在桌子上,头微微埋进肥大的衣袖里,借着衣袖的遮挡,她偷偷观察着。
主席位上,无虞帝莫惊鸿,正与千月国五王爷慕云珏还有几个无虞的大臣们,其中主要是以谢丞相为主的派系觥筹交错,以谢丞相为首,几个大臣亦是轮番上阵,拼命给莫惊鸿和慕云珏敬酒,几圈下来之后,莫惊鸿的眼神已经有些微微的迷离,但是他似乎不想在众人面前败下阵来,一直在拼命的甩头,似乎想将脑海中的晕眩感甩掉。
而皇后谢安阳,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筵席,正静静的坐在莫惊鸿的身边,轻轻帮他揉捏着肩膀,一派贤良淑德之态,偶有大臣家眷前来敬酒,她便也姿态优雅、款款大方的具备笑饮,整个宴会过程中,始终一副端庄持重之态,认识慕云筝瞧着也要对她竖起大拇指,她不得不承认,这个谢安阳果然是个人物。
宴会上的一切看起来都十分自然,井井有条,分外和谐,慕云筝却在等,等待那引到战争即将爆发汹涌暗流,谢家究竟会以什么方式来发动这场叛乱呢?听顾行知信中提及,谢安禄曾经给谢安阳一包药粉,不知道谢安阳打算如何使用。
在没有找到他们动手的契机之前,他们还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必然会打草惊蛇。
她正瞧着,忽然殿外有人通传:“太子驾到——”
慕云筝下意识抬头往大堂入口处望去,就见太子莫辰懿在两个侍从的陪同下,从容不迫的走来。
慕云筝望着眼前的少年,不由愣了愣,算起来她已经将近两年没有见过太子了,此时再见,她不由感叹时光真快,印象中,太子似乎还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目光虽然凌厉,但是终究少些沉着和淡定,此刻再见,却已经是大不一样了,眼前的少年,依旧眉清目秀,脸型、五官和气质,都跟莫惊鸿很像,只唯独一双眼睛不似莫惊鸿,应该是随了那个没福气的瑜妃。
他长高了很多,嘴巴上一圈轻微的胡茬,眼中神色傲气、锐利,却也不失睿智和聪慧,此刻的莫辰懿,神采飞扬,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他身为东宫太子的威势,步伐从容,神态亦是不卑不亢。
他缓缓向前走来,直奔莫惊鸿所在的主位而去,从大殿门口到主座还有一段距离,他步态沉稳,似乎不为外物所扰,却在走过莫无欢和慕云筝的席前时,忽然转头看了过来,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慕云筝心头一沉,下意识的想,难道顾行知信中说渊儿失踪,跟太子有关?还是说太子已经与谢安阳达成了某种协议,意欲在今天这场宴会中合作?
她倒不怕太子动手脚,因为她有足够的信心和把握,掌控今天的这场宴会,可是她怕太子受人挑唆,被人利用,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来,毕竟当初在昌平,他也曾被有心人利用,差点伤了渊儿的性命。
慕云筝瞧一眼莫无欢,投去一抹询问的目光,莫无欢反握住她的手,在他微凉的掌心捏了捏,低低道:“无妨,如果太子真要对渊儿不利,我不介意亲手除掉他。”
太子望向莫无欢和慕云筝那略显得意的目光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很快他便收回了目光,来到莫惊鸿的宝座前,恭恭敬敬的俯下身子,跪拜道:“儿臣拜见父皇,愿父皇身体康健、福祚绵长,儿臣拜见母后,愿母后青春永驻,极乐无疆,拜见千月国两位王爷,见过众位大人。”
莫惊鸿已经喝的有些眼神迷茫,他其实已经看不清太子,只是凭借着模糊的视线,隐约能辨别出莫辰懿的方位,他似乎对莫辰懿很是满意,听见他的问候,整个人都慈祥了许多,眼神也是格外柔和,他欣慰道:“懿儿,来,到父皇跟前来。”
莫辰懿听话的来到莫惊鸿身边,略带几分担忧道:“父皇,您怎么饮这么多酒,你要保重身体才是啊!”
谢安阳温柔的望着莫辰懿,一副慈母态势,她不由拉起太子的手,柔声劝阻道:“懿儿,不许胡说,你父皇春秋正盛,酒量更是海量,怎么会伤到身体,今日是朝阳公主的百日,你怎可扫了你父皇的雅兴。”
沐云庄呢个瞧着,不由想要冷笑,这个谢安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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