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吹了吹指甲,雪肤红唇好不美丽,开口却十分刻薄:“那群演的演技实在不能看,磕头磕得实在太假。我砸她额头错了么?我只是挽回剧情而已。”
监制有些尴尬。
群演也是人,不是真真正正的奴才,肯认真实打实磕头已经是敬业。真的要求卑躬屈膝出全身的奴性——到底只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做得到固然好,做不到也不能太过强求不是。
看了一场戏中戏的李祈然咋舌:“这个姐姐······咳咳,好凶啊。”
奚流目光凝滞了一下,似乎很纠结要不要背后说人家什么,最终只叹了一口气柔柔缓缓道:“这位鲁小姐家世比较······所以脾气耿直急躁了些。”
把人家砸破头了啊,还理直气壮咧。
李祈然飞快地在心里给这位‘耿直急躁’的鲁小姐打上一个‘接触请注意,交往需谨慎’的戳子。
齐导演也看不下去了,开口训斥了几句,那位鲁小姐才袅娜着腰肢走了。
摊上个姑奶奶心很累的齐导演耐心安抚了一下被哽得脑溢血的监制,道具组飞快地撤下了一些陈设,几趟来回就变成了皇子宫殿。
被蛮不讲理了一脸的李编剧琢磨了一下,很快认出这个没有女主的片段——皇帝的皇子时期和当时太子的一场机锋。
少年皇子有着符合年纪的意气风发和富贵闲人的懒散,在初现机变机敏的这一场,靠坐在软榻上漫不经心地和对灵犀有所企图的太子唇枪舌战。
长手长脚个子高的少年穿着一身宝蓝色的皇子装,领口袖口都是精致的明黄色画纹,眉目出众字字珠玑,逼得太子面红耳赤,狼狈地拂袖而去。
少年皇子岿然不动地挠着怀里猫咪的下巴,抬起长长的睫毛冷笑一声。
“这一条过,今天辛苦李桥了;陈思煜准备一下等会上第十六场。”齐导演很快进入工作状态,指挥着满场工作人员和演员连轴转。
奚流冲放下猫咪的陈思煜招了招手,被经纪人糊了一脸棉袄的陈思煜看见女主演身边的李大姑娘,目光一亮,大步走了过来。
走到一半被埋头看初期效果的齐扒皮叫住:“李祈然过来了,找个角落对戏。”
话音刚落,片场里面似乎被按了暂停键般停止了一会儿,众人才若无其事地继续忙碌了起来。
顶着全场或明或暗的目光,李祈然脸色微僵。
奚流抬手拢住小姑娘的肩膀,冲着少年笑道:“去我的化妆室吧?人也少些。”
陈思煜的目光有些惊讶,沉吟了一会儿,接受了这位前辈的好意:“谢谢奚流老师,给您添麻烦了。”
美人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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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一个悲伤的故事【今天没有小剧场。】
······不要揍我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