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越来越搞不懂他究竟想要干什么,仿佛有什么心事瞒着我,不愿和我说。
幸运的是,他每天放学,还是一成不变地护送我安全回家。这在他看来,仿佛就是他的必修课,早已成为了他的习惯;而在我看来,这就是不可触碰的“底限”。我无法做到像大吾对他同桌那样的果敢,毕竟大吾不缺朋友,我则不同,我时常觉得自己没有朋友、不招人喜欢,孤独的阴霾总是和我纠缠不清。
我和天熊之间这种奇怪的感觉持续了约四五天之久,而后却又骤然恢复正常。那些细碎的烦心事,失意落寞时的开导,打魔兽打到腰酸脖子痛,乃至整个人的捍卫者……
他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在他的面颊上,不曾看到滑落的泪痕。因为,他是“坚强”与“倔强”的代名词,他始终认为只有女人才哭,尤其是在男人面前哭。
我很想知道,他这都是从哪听来的歪道理,只可惜,我从没特别询问过他。
星期六傍晚,我背着家人和天熊上网回来,漫步在喧嚣的街道上,背后是一轮血红的残阳。
在逼近前方十字路口的街灯下,天熊突然拉近了我,映着金灿灿的鲜红色,他面色红润、激动地对我说,“啸天,我想亲你一下……”
我凝视着他难以抑制的狂热以及尴尬的表情,深情地笑了,默认了他的请求。老实说,我当时是怎么想的,直到现在,我都还搞不明白。
大概,这就是当男性荷尔蒙上升到极点时,同志间无法克制的“爱”吧!
正当接吻的那一刻,我眼角的余光所能目汲到的十字路口的尽头,仿佛晃过一道白光,并且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了东方。
于是,我表情严肃、神情紧张地推开了天熊,双目直直地凝望着正前方十字路口处两点钟偏东方的位置。
那里飞驰着车辆,来往着行人,却怎也寻不到我要追寻的目标。
此刻,天熊被我怪异的行为给吓傻了。他呆滞的目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瞩目远望的方向,挠了挠头,大惑不解地问,“啸天,怎么了?”
他看我没搭理他,就接着又问,“是不是我刚才太粗鲁了?”
我还是没打算搭理他,仅是神情恍惚地看着远方,那个我最最熟悉的十字路口的东方。
“申科,其实从我余光中晃过的并不是什么光,而是一头身穿白衣的熊。”
“熊?”申科仿佛猜到了什么。
“没错,而且是一头家住十字路口东方的北极熊,我曾多次去过那头熊的家。如果说,在这个并不怎么确定的正确答案面前,硬要吐露真相的话,我愿诚恳地告诉你: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