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台拍卖局的准备还是相当周全的。
一当拍卖结束,便会将多条通道路线送到客人手中,让客人自由选择离开路线。
总共拍卖局参加客人大概就是四五十人,其中既有单独来的,也有成双结对来的,大概就是二三十拨人。
而提供的撤离路线却多达十余条,而且是分阶段离开,基本上就是两三拨人用一条线路,所以无论是在拍卖会上有什么纷争意气,都难以遇上。
至于说在离开繁台之后,再发生什么,那也和举办方无关了。
应该说举办方的这种方式还是相当靠谱的。
毕竟二三十拨客人,大家相互又遮掩了面目身份,在离开的时候,分别从十多条路径离开,路径出口之间相距都在一两里之间,相当稳妥。
你就算是想要找什么人的麻烦,在繁台周边本来地形地势复杂这个地方,太难了,而且稍有不慎,还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再说了,这也不过就是一场拍卖局,无外乎就是竞价上的意气之争,不至于上升到生死大仇不死不休的境地,没有谁会那么钻牛角尖。
陈淮生和宣尺媚从举办方提供的路径离开出来时,才发现这些路径出处都相当隐秘。
而且周围都是芦苇、滩地、灌木交错,毫无特色,估计类似的情况在每条路径出口都是这样。
略微打望了一下四周,陈淮生便提气凝神,“尺媚妹子,我们抓紧时间离开。”
宣尺媚有些惊讶,“怎么了,淮生哥,我看你一直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有什么不对么?”
“我也说不上来,但我总感觉咱们这一场拍卖会没那么顺利,会有人找事儿。”陈淮生摇摇头,“总之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
“不至于吧?”
宣尺媚虽然是第一次来参加这种拍卖,但是并非对拍卖一无所知,自己门中不少炼气高段和筑基师兄师叔师伯们来的次数并不少,也没见有什么意外。
“你就花了三万灵石,固然不是小数目,但今日拍卖基本上都是花几万的主儿,怎么就有人盯上你了?”
“也许是我太敏感了吧。”陈淮生摇头,还在观察四周,“拍卖筑元丹时,恐怕得罪人了,……”
宣尺媚也很机敏,立即明白过来:“你是说那个紫袍中年修士?和你竞拍的那一个?你觉得他会意图不轨?”
“嗯,我有这种预感。”陈淮生点点头,“照理说这种事情不该发生,拍卖局之后这种情形几乎没听说过,但也不能说一件都没有,也许咱们就运气不好赶上了呢?”
一听陈淮生这么说,宣尺媚也有些紧张起来,回忆了一下:“对方是两人,那個紫袍修士是筑基修士,应该是筑基一重,顶多也筑基二重,另外一个好像是炼气中段,应该和咱们差不多,……”
“或许就是师徒二人来竞购这筑元丹,为徒弟破境跃升做准备,但却被我们破坏了好事。”陈淮生咧咧嘴。
宣尺媚不以为然:“哪有这样的说法?既然是竞拍,那就是价高者得,这就是拍卖的规矩,你要想志在必得,那就得准备更丰厚的灵石,否则也还有下一场,哪有这种既要低价,又要强要的道理?”
“道理是这样,但未必人人如此想啊。”
陈淮生的太上感应越来越浓,他确定今日肯定会遇上麻烦,他只是不明白对方怎么能找到自己?
这种出口,出来就各行其道,对方怎么能蹲守得住自己?
难道是拍卖举办方给他透露了消息,出卖了自己?
这显然不可能。
前方就是一簇灌木林,云雾升腾,将整个四周笼罩得若隐若现,宛若仙境。
按照路径绕过灌木林,就是一条沙道,沙道紧挨着一片沼泽,沿着沼泽边沿走出一里多路,就可以走出繁台了。
“走!”
两人一路急行,绕过灌木丛,在沙道上一路奔行。
繁台特殊的地理环境和水雾缭绕使得在这里要想驭风御剑都不可能。
稍有不慎便要冲到树林或者湖沼中去,迷失方向,还得要老老实实按照举办方提供的路线来离开最稳妥。
眼见得沙道尽头已经隐约可见,陈淮生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和举办方勾结,是对方自身意图,出了这繁台,也许还能有几分机会。
陈淮生对自己的太上感应十分确定,只要是不好的预感,无一例外都发生了,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但当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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