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出来。他心里想着反正他已经是志在必得,不如告诉他真相也无妨。拿定了主意他说道:“恩,哥哥应该知道的,我是真小人!哥哥你其实说的没错。我的主人是不准让我杀了你们,但他又不是不准我折磨你们?况且这支秘密部队本就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他们口风极紧,无论我怎么做他们都是不会说出去的!”
会自己培养秘密部队的,朝堂之上除了他还能会有谁?“神盾”的秘密身份早已被当权者得知。多年之前太后的人也曾来拜访过他,那个老太婆做事极其谨慎,她是那种情愿高价购买它的使用权都不愿去养虎为患的人,如此说来有这个可能的只有她儿子一个人了。利用“神盾”为他斩除了政治道路上的杂草,可用完之后就费尽心机的再去剿杀掉他们。这才是真正的政治手腕,不要看瑞白此刻是这么的神奇,说到底他也不过是和过去“神盾”一样的牺牲品!
润白强悍的智力带给他的不是智商上的优势,有时候他甚至会痛恨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聪明,懂得太多的人永远是那个心底最为落寞的人。在事情还未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测到了结局,心里没有任何惊喜,只有无限的悲凉。
瑞白此刻不懂哥哥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是好不容易才从底层打拼上来,若是没有一个突然从天而降的女子突然的到来,直到现在他和他的母亲还在边疆的马棚中过活。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已经是过去了,他两天之前突然接到了那个女人给他安排的任务,此刻面对着给他带来一切苦难的大哥,他的心里真的是有着说不出的痛快!
他提高嗓子说道:“上官老爷,未来嫂子,两位是宁可舍却一臂呢,还是甘愿把性命拚在这里?”
“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竟然还敢要我的手臂!”上官桀整个人都火了,这辈子他只有威胁别人的份,哪里遭受过被这种还未到弱冠之年的孩子恐吓过。
“呵,那真是太不幸了。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成全你和你的情人在一起吧。我也是刚刚才得知,原来待我们母子两个出来的人,原来是你的老相好呢!”瑞白趁机八卦了一回,言语中捕捉痕迹的将上官桀的心又攥紧了几分。
“你说什么,老相好?难道你说的是李婉儿?”
“还能有谁,可不就是她。话说我母亲和我其实都还蛮感激她的呢!想想半年之前,还是她找人把我们从边疆给捞出来的呢。而且我再告诉你们一个惊天大秘密,她其实就是这个秘密组织的带头大哥,现在她一死,这支队伍不就成了我和我母亲的吗?哈哈哈……”瑞白的狂妄与无耻真是尽显无疑。不过他也顺带着解决了润白的好几个疑问,一切都好像水落石出般的清楚了许多,原来这整个的故事是这样讲述的:李婉儿为了找到能打击到旭笙的方法,暗中筹划了好多年。当她化名莺莺在上官府蛰伏的时候,又无意之中得知旭笙与他的关系,所以又进一步的去调查他。得知他死了爹娘,只有一个后母和弟弟之后又费尽心机的将他们找了过来。本来想着能一举歼灭了他们,却不曾想到上官桀的突然到访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甚至是将她自己一举推入死亡的深渊。
“不过我很好奇。我话都说了这么多了,而且也将我和李婉儿的关系挑的这么明白了。你们怎么一点都没有问我:孩子到哪儿去了?”
“孩子?什么孩子?”上官桀的口气在这个时候才终于正经了一点。他心里突然咯噔一声,难道说若兰真的是生下了孩子?!
“你宝贝女儿的孩子啊?和欧净琛你家伙生下来的孽种,现在正在我母亲怀里抱着呢!”
“你把他还给我!”上官桀表情完全变得冷酷到极点,原来无论是欧净琛还是旭笙,他们都没有骗他,他是个已经当上外公的人了。此时纵然他是有太多的情绪与利益上的纠缠,突然而至的孩子还是能让他重归人性的温暖。这种来自心灵深处最深的满足之情也是任何金钱所未能买到的
他可是个要当外公的人了!在腥风血雨的江湖之中打拼了这么多年,有时候活下来已经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能有自己的女儿还能有自己孙子,一切都已经是上天给他的恩赐。他已满足,不想再要求更多了。
“想见你的孙子啊?好啊,快那你的手臂来!”瑞白嘴角一扯,撕扯出这么一句残忍的话来,可听他的口气就好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般。轻松随意。
上官桀听了他的话,早已是急的不着头脑的他直接就说道:“好!你要是借手臂,我们把手臂借给你便是。只是我们身上都是长剑,要割手臂,却有些难。”半人多高的长剑。用来自杀都不怎么方便。
他这个“难”字刚脱手,窗台边上突然寒光一闪,一个弧形的兵器就掷了出来。这兵器
直径近尺,边缘锋利,在场的人而且都是看过这柄利刃的。润白站在最前,伸手一抄,接了过来,不由得微微苦笑,心想这瑞白也真工于心计,亦或是李婉儿还是那个当权者,将这条以彼之道还制彼身真是运用的极其精妙。
也许大家都已经猜出来了,瑞白扔过来的兵器正是“神盾”人才会用的离别钩。只有一转之下,便可割断手臂,润白很清楚这种兵器的精妙之处,本来已经停产的兵器又死灰复燃了,当今的“一代仁君”这是要大开杀戒,上上下下全部大清洗的意思吗?!
瑞白厉声喝道:“既已答应,快快下手!别要拖延时刻,妄图救兵到来。我叫一、二、三!若不断臂,毒水齐发。一!”
润白低声道:“我向前急冲,你们两位跟在我身后!”
一直站在一旁仔细思索的旭笙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否东道:“不可!”她在这两个男人与瑞白争辩之际,已经看出了点门道。如果她猜的不错的话,她在面前的这一架架黑色的弓弩,原本的设计草图正是出自于润白和她的联合之手,也就是说,瑞白偷了他们的草图,然后将其献给他的上司以期得到更大的优赏。
可他没有发现,在她和润白一起的制作方案中有一个致命的缺陷,而这缺陷会在这种兵器使用超过一定数额的时候危及到使用着的安全!
瑞白道:“二!”
润白左手将离别钩一举,心想:“说甚么也不能让旭笙受到伤害。瑞白他的‘三’字一叫出口,我掷出离别钩,首先就是要先解决掉瑞白,然后再舞动袍袖冲上,只要毒水都射在我身上,他二位便有机会乘隙脱身。”
只听得瑞白叫道:“大家预备,我要喊‘三’了!”没有暴雨的阻挡,机关设置极为精巧的弓弩,射出来的毒水威力肯定是要更加强悍数倍。
忽听得药坊的东面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她的声音娇气但气势十足地喝道:“且慢!”上官桀的眼神随着她的娇呵看去,这声音他是再熟悉不过得了,那是他女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