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这通电话的影响,导致了徐溺片刻的恍惚,她自己问出这种问题后都觉得胡搅蛮缠甚至不可理喻。
她挥挥手,无所谓地耸耸肩:“开个玩笑,时间不早了,傅先生该回去了。”
傅归渡起身,倒也不纠缠,向来那么万事掌控在自己进度之中的姿态,“记得按时涂药。”
徐溺其实不想承认。
她现在的确没了兴致。
被徐母这通电话扰的思绪烦躁。
对傅归渡也就多了几分不明显的疏离。
看,她就是这样一个骨子里凉薄的女人。
原本,她已经是打算做好了一切准备,邀请他进入她的温柔乡的。
徐溺点点头。
傅归渡抓了衣架上的外套,随着他动作,房间里实在是安静,显得那衬衫布料摩擦的动静格外磨人。
徐溺眼睁睁看着他拨了拨腕表,黑发低垂,漂亮眼瞳映衬着室内的光,随后,他看向她。
徐溺挑眉。
但下一瞬。
男人已经迈步走了过来,徐溺几乎没有任何反应的空隙,她下巴被一只凉而刻薄的手攥住,修长的大拇指抚过她耳骨,脸颊侧的小绒毛都被骚动的痒意不断,惊起一阵颤栗。
她不受控制地向后栽,后背摔在早上起来那一团没有叠的被子里。
男人就近在咫尺,耳边小动作像极了情人之间的痴缠,可他的眼睛里,是深如黑海的危险,可以轻而易举的吞噬了她这朵娇花,傅归渡指尖捻过女人唇角,柔软触觉倒是叫人想要不自觉下点狠劲儿,他说:“成年男女之间,多的是见色起意和互相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缠绵悱恻,赤裸、没规矩、不限制、大家各取所需,坏的坦坦荡荡。”
徐溺试图缓和呼吸:“什么?”
他掀起眸子看她,轻描淡写着:“徐小姐,追男人可不是这样追的。”
徐溺瞳孔难免收缩。
有些被他震慑到。
“傅先生……”她觉得被他触摸过的肌肤仿佛被他放了把火,烧的她难安,“我痛……”
傅归渡敛眸看她,他的眼神她读不懂,像极了在欣赏一具完美的收藏品,不沾情欲,出尘淡世。
“没有做好准备,不要招惹,坏女人不是那么容易做的。”傅归渡最终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像是惩罚性地,他指尖抚到了她后脑勺,冰凉指尖若有似无穿过发丝,贴了头皮,那触感让徐溺浑身颤抖起来,好像已经酣畅淋漓了一场,浑身都冒了汗,他只是触碰了那一瞬。
便抽离。
她像是脱水的鱼一样躺在床上。
眼睁睁看着他臂弯搭着外套开门离去。
徐溺惊愕,心跳难以平复。
她浑身软趴趴的,好像被他漫不经心地把玩在其中,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无论是玩心机还是这些小动作,都尽在他眼中。
他不惯着她。
不惯着她突然的情绪,不惯着她抽身离开游戏,不惯着她翻脸不认人。
他甚至会轻描淡写地找回他的场子。
让她失衡。
徐溺坐起来,床对面恰好有一面镜子,此时此刻,她的脸色说不出是红,还是难看,傅归渡给她留下的,不只是这些,他在侵略她的心防。
好久。
“操……”
徐溺堪堪回神地低骂一声,还有一些难以置信。
这回,傅归渡在她这里重新变了样子。
他不是那种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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